但她还是微笑着问道，“是什么事情呢？”
聂枫盯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化为一声冷笑，不屑道，“当主子的，当然不能把情报都告诉给一条狗。况且，你算什么东西？你的目的我暂且没有搞清楚，但是顾一澜，顾秘书……”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三个字，顾一澜感觉自己的心跳就要突破极限，看着他缓缓走来的身影，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聂枫嘴角的笑带着与生俱来的邪气与玩味，“你干不干净，你自己心里知道。”
这不是聂枫第一次威胁她了，这种熟悉的寒栗感遍布全身，但又不同以往，他像是游戏人间的恶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顾一澜为他办事已久，知道这天底下所有的秘密在他眼中不过尔尔，换而言之，在他的眼中，永远都没有秘密。
“所以说了那么多，聂总所谓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呢？”顾一澜挺直脊背，迎着他毒刺一般的目光，看向他。
聂枫捏住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笑道，“多用用脑子，你迟早会知道的。”
扔下这句话，聂枫转身便走，外面一直守着的黑衣男人进了来，对她礼貌道，“你好顾小姐，由我来送您回家。”
顾一澜点头，不再言语，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聂枫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她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心中莫名，忽而看见年轻男人在玻璃窗上浅浅的倒影，她想到了什么似的。
顾一澜问道，“你是聂总的司机？新来的？我以前没见过你。”
年轻男人答道，“是，新来的。我叫阿璟。”
阿璟……
“总裁最近挺忙的吧？”顾一澜继续发问。
“是，各处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那他去过哪些地方？”顿了顿，发觉有些不妥，又道，“别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一周后我要上班，有些事情可能跟不上进度了。”
阿璟摇头，“顾小姐您是聂总的秘书，我当然不会误会。他最近经常去交通局，或许是因为您之前出的车祸吧。”
听到这里，顾一澜的眼睛一亮，她之前出的车祸跟聂枫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事值得他跑动的？
“聂总费心了，那不过是一场车祸而已，而且我也没事。”顾一澜笑了笑，支着下巴看着阿璟，似乎毫无戒心。
阿璟却又摇头，“聂总他或许不是因为您的关系去的交通局。”
“想来也是，不过他是因为什么才去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其他需要调查的事情吧。”
顾一澜的脑袋在飞速转动着，如果聂枫是因为车祸的原因才对自己疑虑这么大的话，那也说得过去。但话又说回来，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怎么可能会劳驾聂大总裁亲自跑动呢？
想到此处，她眯眼对着阿璟笑道，“是啊，聂总那么忙，总有很多事需要他亲自处理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顾一澜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她看着阿璟忠厚老实的模样，心里又细细计较了一番。
半小时后，顾一澜到家。
阿璟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嗯，办好了。”
“她的反应还算正常，但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信了，因为她似乎又盯着我看了很久。”
“好的，我明白，我会继续监视。”
远在十九楼的顾一澜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那辆黑色宾利短暂停留后往别处开去。
她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去倒酒，却又收回了手，倒了一杯水。
她忽然想到，自她出车祸之后，好像没有警察来找她谈话。也不排除被聂枫阻挡的可能，如果说车祸与李程严之死是同一人所为，那么幕后之人的目标可谓是很明确了，如此明目张胆，到底是要有多大的信心支撑？
人心啊……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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