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圣女
李牧淡淡应了一声， 像云烟这样的女子在青楼之中太常见了，青楼之中几乎每个姑娘都有一段非常悲惨的往事，然后不幸流落到这种地方，成为一名烟花女子。
找了一圈儿，未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李牧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楼上。
云烟房间上面的那个房中，柳如是脱掉衣服正在浴桶中泡澡，今天她穿着厚实的衣服在京城前前后后跑了很长时间，虽然说现在还未入夏，身上也是大汗淋漓，皮肤和内衣都快沾在一起了。
突然，响起敲门声：“圣女大人，是我。”
说话的是之前的那个老鸨，也就是被云烟唤做“妈妈”的人。
“有事吗？”柳如是有些不耐烦。
“李牧来了，就在楼下，云烟的房中。”
“你进来。”
柳如是随手扯过一件衣服披在湿漉漉的身上，行出浴桶，走至床边，先是用毛巾擦去脚上的水渍。
这时，老鸨走了进来。
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柳如是，老鸨战战兢兢的说：“他和圣女大人是前后脚进来的，而且一进来就盯上了您的房间，只不过他可能是看错了，把云烟的房间看成了您的房间！”
“冲着我来的吗？”柳如是冷笑了一声，唤道：“给我擦背。”
老鸨近前，拿着毛巾擦起了柳如是的后背。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好像是护卫的家伙。”老鸨一边擦着，一边说。
“管他什么护卫不护卫的，我这就下去了结了他！”
“不可，今日主人也来了。”老鸨连忙阻止道。
闻言，柳如是立马改口道：“派人查清他下榻的客栈，今晚结果了他。”
老鸨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像是默认了柳如是的计……
在屋中寻了半天，不用说柳如是了，整个房间连一只苍蝇都看不到，至于说暗道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因为李牧能轻易听到隔壁房中传过来的女人的呻吟声。
不只他能够听到，云烟同样也能够听到。
她坐在床边，垂着头，两只手不安分的绞着衣服，看到李牧走过来时，她鼓足勇气出声道：“公子，云烟身体不适，但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说到最后，声音细弱蚊声。
“哈哈，姑娘既然身体不适，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否则到了宵禁时候就不容易回去了。”李牧打了一个哈哈，与云烟告别。
云烟忽然抬起头，眼神之中又是惊讶，又是感激。
她还没学会怎么取悦男人，也还没学会丢掉自己的羞耻心，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她已经尽力了。
走出房间。
门口，李学文和周志才正在与祁白虎说着话，看到李牧出来，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很古怪。
“你不是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吗？”李学文问向祁白虎。
“真的很漂亮。”祁白虎说。
“那小牧怎么这就出来了？”
“小叔，你若再胡言，明日便回去罢。”李牧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时，云烟也行出屋来，递上一个小香囊道：“公子要是不嫌弃，这个香囊还请务必收下。”
看着云烟，李学文扭头向周志才使了一个眼色，好似是在说：“真的很好看。”
周志才会意，点了点头。
香囊是贴身之物，这种东西本是不应该随意收下的。
李牧想要拒绝，可又想想日后说不得还会来这百花楼，便伸手收下了。
真的是自己看花了？
李牧还是觉得不可能，那个身影分明就是柳如是，那样的身影也只可能会是她。
或许，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但绝对不会超出这个百花楼的范围。
刚下到一楼，老鸨笑眯眯的迎了上来，问：“公子玩好了？”
李牧微笑道：“今日云烟姑娘身子不适，我就不多留了，等改日再来。”
老鸨施礼道：“要不，公子重新挑一位？”
李牧摇头道：“不必了，云烟姑娘很不错，还望妈妈能多多照应一下。”
说着，李牧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老鸨偷摸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更甚，这人出手还真是阔绰，只可惜，活不过今夜了。
送走了李牧，老鸨拿着银票上了云烟的房中。
房中，云烟正在练琴，看到老鸨推门而入，以为她是要责备自己，没想到老鸨拿出一张银票说道：“方才那位公子给了三百两，近段时间你都可以不接客了，好好练琴吧。”
这么好的姑娘，老鸨还想要把她的初夜卖上一个好价钱了。
要是能再学好琴，学好一些伺候男人的绝技，到时候就更加容易赚钱了。
老鸨想着自己的发财大计，刚出门，便有人喊道：“老鸨，我家主人想请屋中的姑娘前去叙话。”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没办法得罪的。
见到来人，老鸨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拉起云烟道：“快走，有一位大大的贵客要见你。”
云烟挣开老鸨的手道：“妈妈，不是说近几日都无须接客了嘛。”
老鸨道：“这位贵客可了不得，上千个李牧都比不上这位贵客，女儿你可要想好了，这位贵客可是能轻易让你变为罪女的。”
云烟皱眉道：“那我也不去！”
老鸨还想要出声再劝，门口之人却道：“云烟姑娘勿忧，我家主人不过是想要向姑娘打听打听那位李牧罢了，并无它意。”
云烟警惕了起来，问：“你们打听李公子作甚？”
“是有一件极大的好事儿想要让李公子做，只是不知李公子品性如何？”
“那好，我跟你去。”
云烟跟着去了。
喊过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嘉靖和七闲王！
嘉靖看到云烟，也是眼前一亮，后宫佳丽虽多，其中却罕有云烟这样雅致的姑娘，宫中的女人都被宫中的气息所污染了。
“黄公子，听说这位云烟姑娘刚来百花楼，还未接过客。”七闲王小声道。
嘉靖如何能不明白七闲王话语中的意思，微笑摇了摇头，问向云烟：“云烟姑娘，我等只是想要问问，那位李公子与你在房中做了什么，你若愿答，这张银票便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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