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冷漠疏离呢?
卫清和风雪这么做,近在咫尺而不搭话,就是故意在疏离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风雪不置一言,任凭齐羽批评。
她摸不清楚,齐羽今天突然要聊卫清,是何用意。站在寻常夫妻的角度来看,夫妻似乎不应该聊这类话题。毕竟,她可不算身正不怕影子歪,凌雁一直都是齐羽的情敌呢!
风雪不说话,齐羽继续说:“别想回避问题,就事聊事,我们只谈卫清。你想知道我怎么想嘛?只要你问,我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好了,别闹小情绪了,咱们俩也该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了。有些话,憋久了,以后想说都没机会说。”这一次,他的声音虽然一如低沉,却又无比坚定起来。
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风雪浑身一震,终于忍不住撕开伪装的外衣,“你把清弟撵到里昂是何用意?他是不是活不久了...”
这声音,在齐羽听来,竟是无比的遥远,悠远流长,好似穿越了千年时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贤内也!”
风雪淡淡地道:“知心算不上,只是从你话里听出来的。”
齐羽抬起头来,寂静如水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寂寞之色,“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你来问,我来答。现在,回你的问题:我把卫清派到里昂,是因为他不想到前沿打仗,我只能把他派到大后方,让他好好享受几天平静的生活。至于,他是不是活不久了,这个我可说不好!总之,他的身体很快就会丧失机能作用,最终停止新陈代谢;用年份来衡量,这段时间还有大概六十年。”
风雪被最后这句有些风趣的话逗的有些想笑。
一瞬间,她这微微的神态变化竟让齐羽心中冰雪消融,如沐春风。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个举止,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神容变化,也能左右着他的心境。
“你说清弟不想打仗?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有。”
齐羽继续低头工作,但心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风雪悠悠一叹,“也难怪,他毕竟没有暴力倾向,远离前沿也在意料之中。”
“是呀!”齐羽哈哈大笑着,“像他这种拥有和平鸽一样纯洁的思想的人,火里来血里去的在前沿厮杀了三年,没疯已经算是坚强的啦。不过,他毕竟是暗夜猎手,不同常人嘛,似他这般抵触战斗,着实该罚!”
“所以,你就把他撵到里昂?”
“严格来说,不算是撵,而是调。回答你最初的那个问题,你问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有特别的用意呢!”
风雪不满意的嘟囔道:“什么用意?”
撵就是撵,还分什么调派。
齐羽娓娓道来:
“里昂算得上是经济重镇,但是,各路牛鬼蛇神也盘踞多年。早在老爷子时代,组织就派人去那儿‘拓荒’,没办法,历史遗留下来的种族歧视问题,那些白人瞧不起华夏人,人一来就赶尽杀绝,勉强打下一片地盘也施展不开。所以呀,你看我现在,在用人方面全盘否决了组织时代的那一套唯才是用;欧洲人治理欧洲,非洲人治理非洲,亚洲我就用华夏人,这就是我的策略。可是,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最致命的问题——种族歧视现象在新世界也不能彻底根绝。有些个家伙就是不服我的权威,握着我的兵、管理着我的土地,还想要自立为王。所以,有些非暗夜猎手出身的,寻常街头混混,竟然就被某些位高权重的人硬生生安排进新世界担任要职,这下好了,底下反了天!如果断了根基,这新世界上上下下就等着喝西北风儿....”
风雪恍然大悟,“这么说,里昂的问题是外部威胁加内部因素,所以你才派清弟过去震慑局面。”
“说的没错!”
“可是,你难道就不想想,清弟他一个和平主义者,又有多大杀伤力呢?”
“他连炽天使的翅膀都能折断,这不算杀伤力,什么才算杀伤力!”
“即便如此,你怎么就肯定他会卖力替你工作呢?早上我都看到了,你剥夺了他所有的权力,他孤家寡人一个,拿什么去整治里昂的局面?”
“他可是暗夜猎手,事情能办成什么样儿,全看他的道行!”
“如果你这样说,那么,我对这件事持不乐观的态度。”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清弟他凭什么卖力替你工作?他是暗夜猎手没有错,可他也得罪不起元老级的人物,而且是手握大权的元老级人物。清弟的父母还健在呢,他还有新婚妻子齐格菲,他有太多的顾虑了,做起事来肯定顾这顾那,未必能肃清里昂的局面。”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齐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苍白脸颊上刚有的红润又迅速消退了。“卫清很会处理组织跟新世界的关系,还能兼顾着行动局,他这一点跟你真的很像。有时候,我就在怀疑,你和他是不是真正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被揭了伤疤的风雪低下头去,再不作语。
齐羽舒展着麻木的肢体,欢快酣畅的呼吸着,完全没注意到风雪的黯然神情。“卫清这小子,对凌雁旧情不忘,对行动局还有顾及,今早,我让他去白令海峡跟部队汇合,他死活不去,还说什么不想打仗,分明就是借口。如果哪天我调他去跟行动局的特工对阵,他肯定也会拒绝执行命令的。他这样的人,我想用,却又不敢委以重权,只能拿来当救火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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