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公司的收益怎么样？”
董事长办公室，张百亿坐在主位，赵智雅搬了个凳子，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边。
姬霸下闻言，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来一张报告，念道：“这五天时间，公司里剩下的货款又收回了四千三百万，占据了未收回货款的百分之七十四，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六则是听说咱们公司换了董事长，每次一说交款就找不到人。”
“呵呵，这些人是等着咱们公司倒闭，想白嫖呢。”
张百亿冷笑道：“一个个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挺美。”
我觉着没毛病，摊上你这五天不见人影的董事长，我们公司迟早要倒闭！
姬霸下扯了扯嘴角，牵强一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董事长，自打那些记者公布了华大根一家三口全都被抓之后，咱们公司的股票一落千丈，整体市值五天之内缩水了两个亿，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几个家伙想的……恐怕也不是不可能。”
“股票下跌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记住那几个不给咱们结货款的家伙，从今以后不管他们要多大的订单，咱们都不卖给他们。”张百亿道。
只要等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者，把这007号特殊合金公布出来，到时间生意大把大把的来。
“这……那好吧。”
姬霸下沉吟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而后一脸纠结，做出一副我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
张百亿见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刚才那话你都说了，现在你还犹犹豫豫个屁。”
姬霸下讪讪一笑，转而换上一脸愁苦：“这件事还是因为华大根一家三口被抓引起的，原本经常和我们公司合作的矿场听说华大根被缉查司抓走之后，马上就断了我们的铁矿供应，一同联合起来想要我们涨价。”
赵智雅闻言，皱眉问道：“合同呢？公司没有和他们签订合同吗？”
“合同肯定签了的。”
姬霸下一脸‘我也没想到’的复杂：“但是他们是和华大根个人签的，每吨七百五十五块，然后华大根再把矿石卖给公司，一顿八百五十五块……公司总不能和董事长签合同吧……”
张百亿和赵智雅都惊呆了，董事长薅自己家公司的羊毛？
他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那孤陋寡闻的心被震撼的程度，然而绞尽脑汁却愣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可真是个人才……”墨迹半天，张百亿就憋出来这一句话。
赵智雅和姬霸下连忙认同的点了点头。
“涨价就涨价吧，他们想要多少？”没有在刚才的话题上继续讨论，张百亿问道。
说起这个，姬霸下愤然道：“他们那些人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九百五十一吨，我请他们去富贵人……咳咳，我努力一番之后，他们才勉强同意降到了九百二十块，然后就咬死了这个价钱，不管我怎么说都不愿意再降价。”
“那原来华大根是怎么低价买来的？”
姬霸下闻言，瞄了一眼张百亿，迟疑道：“他们说他们和华大根在以前是一块混的好兄弟，还说他们这次过来就是要……就是要……”
张百亿冷笑道：“就是要为难我呗。”
“没错没错，他们就是这样说的，还说华大根被抓都是因为您，他们要整您。”
“说的真好听。”
张百亿不屑道：“他们如果和华大根是一起混过的，早就被缉查司一块给抓走了，哪里还能潇洒到现在？他们这是明显和华大根在以前就签订了长期合同，违约金他们赔不起，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卖给他。”
“现在华大根被缉查司抓走了，他们彻底摆脱了合同，这个时候提出涨价，就是想从我们身上把这些年在华大根身上亏的钱全捞回来。”
赵智雅插嘴问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们一定会买他们的铁矿？”
姬霸下解释道：“因为这些铁矿是距离我们最近的铁矿，不但运输成本最低，而且我们有已经打点好的路线。但是如果换成其他省份的铁矿，公司还需要重新花钱打通一个固定的路线，而且还需要增加运输成本。”
“如果那样的话，我计算过一个大致的价钱，两年之内咱们公司使用的铁矿石价格都会在九百八十块和一千块之间，波动不会太大。”
赵智雅想也不想，直接说道：“那咱们就换呗，一吨矿石不过相差五十块钱，咱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把握住咱们的命脉。”
“……”
姬霸下沉默的看了一会赵智雅，嘴中嚅嗫好久，摇了摇头：“如果想要维持华阳钢材的市值不变，咱们每个月购买的铁矿石绝对不能低于三万六千吨，一顿铁矿石的价格相差五十块，那就是说我们一个月要多掏一千八百万的冤枉钱。”
“而我们还要持续掏两年，算起来就是四亿三千多万。”
一千八百万？四亿三千多万？
赵智雅瞪大眼，暗自咂舌，默默的算了算，如果她一个月的工资是一万块，年底算上年终奖什么的加起来最多也就十五万，四亿多足足需要她不吃不喝的干够将近三千年的时间。
或者换个更直白的说法，这四亿多需要将近三十个月工资一万块的她，不吃不喝的干够整整一百年。
这……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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