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妮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看了看云姗,云姗笑着转移话题,“行,你要是有不懂的题目,白天就可以问我。不过,太难的我也不懂,你应该问这位真正的大学霸陆妮妮同学。”
章易点头道:“我其实数理化都挺好的,就是语文跟英语不太好。”
陆妮妮连忙摆手,“这好办,云姗最好的科目就是语文和英语。你问她再合适不过。”
章易还是住在大兴镇上,不过他每天中午吃完饭都不会午休,不是在刷题就是在背诵,看样子很珍惜这次复读的机会。
一次自习课上,章易坐在云姗身后拍了拍云姗,“下学期就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到时候还会填报志愿,你想填哪个学校?”
云姗想了想,“不是水木大学就是燕京大学吧。”
“这两个应该算是零志愿吧,你倒是敢想。万一没考上,你怎么办?”
“没考上,我就不读了,做生意吧。我很早就想做生意赚钱了。”
章易笑道:“你这么笨还做生意,别被人骗了才好。”
“我应该比你聪明点。”
“呵呵。这样吧,我毕竟也以你的义兄自称,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我也好罩着你。”
“我可没说过你是我哥,别自作多情。”云姗将练习卷翻过一面,她也在刷题。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曾经说过以后嫁不出去可能是会包养我的。”章易若有所思。
“你可拉倒吧,少开这种玩笑,人家听了会当真的。”
“外人当不当真的,有什么要紧,关键是我们两个人,虽然现在没有爱情的感觉,但保不齐哪天,这种亲情变成了爱情。”章易笑道。
“你又发神经了吧。”云姗翻了个白眼。
寒假虽然开始了,但高三学子们却仍旧在学校上课刷题,班级的墙面上贴满了奋斗鼓励的标语,走廊里是每次月考的排名。
章易原本是三百多名的成绩,这次居然也冲到了二百多名,算是进步很大的少数几人之一。
周日这天,休息半天,吃完午饭,大家各自回家。章易和云姗相约去市中心的书店买习题册。
云姗就问起了章易,“很少听你提起你爸,你爸应该没有我爸那么一言难尽吧?”
章易冷笑了一下,“各有各的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就不问了。”
“我告诉你,毕竟咱们也算是关系不错的了。”章易就慢慢说起来,“村里那些谣言其实是有些出处的,但她们说远了也说错了。我根本没偷看女人洗澡,是被勾引的,你懂吗?”
云姗觉得不可思议,“当时你还那么小就被勾引?”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差点就有心理阴影。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受不了我爸有钱乱花和出轨毅然离婚了,她不是不想来看我,她想混出个好样子再来看我,每年她都会把生活费寄给我爷爷,所以我不恨她。但是我恨我的后妈和爸爸。我爸后来娶的那个女人实在恶心。也许她是想挑拨我和我爸,也许她就是心理变态的。”
云姗挑眉问道:“她暗恋你?”
“别玷污了暗恋这个词,她大概是想占我便宜。”
云姗瞪大眼睛,“她不会把你那啥了吧?”
“那当然不是,我寻思着她应该是想挑拨我爸厌弃我。那年我初一,当时还跟我爸住一起,市中心的别墅很大,我住一楼,他们住三楼。那天,那个女人叫我送个什么东西上去,我就去了。一开始我以为她很喜欢我,所以很信任她觉得她不会害我,谁知道一进门她竟然在卧室里换衣服,一丝不挂。”
“所以这个时候你爸正好进来就看见了?”云姗猜测道。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算了。根本不是。我刚想关门出去,她就冲过来抱住我,我要她撒手,但是我拉不开她,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的。她还把我的衣服裤子拉扯松了。我爸进来就看见这副模样,她冲进我爸怀里,说我想要强她。你说荒唐不荒唐?”
“你爸信了?”云姗睁大眼睛,在她看来,这故事真是狗血得很。
“信了,因为他曾经在我的房间里发现黄色小说,但我没看过那书,就算真看,我也不可能带回家。还有黄色录像带,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房间里的,我觉得应该是我后妈吧。”
章易说完之后,脸上挂着淡淡的讽刺的笑容。
云姗忽然觉得这家伙也挺苦的,拍拍他的肩,“一切都过去了,忘了吧。”
“所以我跟我爸就闹僵了,那天他往死里打我,我逃回我爷爷家。絮絮叨叨跟我爷爷说起这事,哪知道有个村妇在院子那里偷听壁角,后来就变成我偷看女人洗澡被爸爸赶出门的谣言。”
云姗是听过这个说法,丁婶几个人说得最欢脱了。
“那你后妈后来生孩子了吗?”
“据说生了个男孩,我算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我爸当年还说,他的财产以后不会分给我一毛。我爷爷说,我爸不能完全做主,反正我爷爷奶奶肯定是喜欢我的。”
“那你现在还怨你爸吗?”
“有点,我觉得他对我妈不好,对我也不好。或许他也不想认我这个儿子了吧?之后我听说他跟后妈、弟弟过得很不错。不过,我也无所谓,我的亲人又不止他一个。他没拿我当儿子,我也不把他当成爸爸。”章易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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