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恨他吗？”
“谈不上恨，以前恨过，后来看开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他对我们母女几人根本就是绝情到底了，我也不用守着他看他脸色过活了。”程丽华早已经清醒了，她过去是那么傻那么蠢。
牛晖突然腾出一只手握住程丽华的手，“以后的日子，你有我了。”
“嗯。”
过了几天，雷卫中又来到牛晖的办公室，牛晖还是老话。
“姓牛的，你是故意不给我敲章吧？”
“当然不是，我要是故意为难你，你的那家汽车零件厂的相关文件，我也不会敲章。”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不该来问我，你该问税务局，还有消防安全局，他们的检查结果好了，我立即给你敲章。”
雷卫中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这都是些什么事，这些天他来回奔波，差点就要爆粗口骂人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去别的局走门路托关系，花点钱也无所谓，只要他的会所可以开张。
到了十月，雷卫中的娱乐会所总算是开张了，他非常兴奋，因为他知道这类娱乐会所非常赚钱。
一开张，雷卫中就请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他的会所来玩，给他们开通了贵宾待遇，当晚消费都是免费，这会儿的雷卫中意气风发，觉得自己简直是通吃了黑白两道。
夜深人静，雷卫中想起了牛晖，他觉得牛晖实在是太讨人厌了，道貌岸然，又想起程丽华，他觉得程丽华这个女人也可恶竟然对他视而不见。
虽然他看不上程丽华，但程丽华如今比从前美了很多还有钱了，又跟牛晖勾搭在一起，雷卫中想着摆他们两个一道。
周五，牛晖本来是要去市里参加例会的，结果却被通知不用去并休假三天接受调查。
牛晖一脸懵圈，他觉得自己并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怎么就被调查了呢。如果说是以前，他的前妻肯定会强迫他帮忙或者做些什么开后门的事。可是现在，他前妻和儿子都出国了，再没什么生意上的事烦他了。
“老牛，你怎么还没回家？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赵跟牛晖是同一间办公室的。
“嗯，我就回去休息个几天。”牛晖站起来，拿着公文包走出去。
“老牛，有时间吗？我跟你聊聊？”
“行，老赵，一起走。”牛晖跟着老赵一起出去吃晚饭。
二人找了一家家常菜小馆子，坐下来相互倒酒，等着上菜。
“你知道是谁举报你的吗？”
“不清楚，我对这些已经看淡了，再大的官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个孤家寡人。”
老赵知道牛晖早离婚了，前妻儿子也都去了国外，“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你的银行账户里没有赃款就行。”
老赵又压低声音，“就算真的有，你赶紧转移了。或者编个好点的理由，上面知道你工作了那么些年，成绩还是有的，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
“没什么赃款，银行账户里的钱还是前妻给我的分手费。”牛晖苦笑，“我前妻看不起我。当然，也有我的问题，我根本也不爱她。”
老赵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那个举报你的是个商人，姓雷，说你跟他前妻搞破鞋，他前妻的店是你开后门给弄的，还说你贪污，得来的钱就是给他前妻开店的。”
牛晖听完就大笑起来，“这个雷卫中亏他做得出来。为了报复，不顾自己的名声也就算了，果然也从没考虑过他的孩子们。一个大男人胡乱造谣传谣，真是让人倒胃口。”
过了两天，程丽华被请去检察院配合调查。云夕以为程丽华被骗犯了什么事，赶紧也跟着去了检察院。
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要调查牛晖，所以讲程丽华也叫去。当程丽华知道是雷卫中胡说八道，气得不行。
她一一回答了检察院同志对她的问话，还提供了离婚证明，至于两家店铺的营业执照也是工商局下发的。程丽华和牛晖的账户，检察院也早就调查取证过了。
等程丽华被云夕扶着出来，就见台阶下站着牛晖。
骄阳之下，他身姿挺拔地站着，笑问：“还好吧？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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