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雅间没多久，小厮便带着人将酒菜上齐，顺便还小声问刘一凡道：“刘公子，需要几名小姐？”
小姐这个词，在大楚朝还是用来称呼大家闺秀的。但在青楼妓院里，已开始用于娱乐从业女性的雅称了。
“找几位文雅些的，我这兄弟第一次来，可别吓着了他。”刘一凡当即笑着出口，一套话术很是熟稔，可见其功底。
但话刚说完，看着面前笑盈盈的林火旺，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兄弟，你是第一次来吧？”
“是。”林火旺毫无愧色点头。
他只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研究多了些，身体上的确是第一次来。
没撒谎，系统也没法扣他功德。
就在刘一凡重拾自信时，林火旺又道：“但我不喜欢那些拿腔调、放不开的，刚才楼廊里的几位姐姐就挺好。”
小厮一愣，看林火旺的眼神儿瞬间就不对了：装什么装，就你这品味和正确选择，明显不是第一次！
不一会儿，刚才楼廊的好姐姐们莺莺燕燕地鱼贯而入。站在那里，一起道了声万福，然后等着客人挑选。
也有毛遂自荐的：“小郎君，是要点姐姐吗，你一来我就相中了你。”
“小郎君要言而有信啊。”
“就这两位姐姐了。”林火旺闻言，当即哈哈大笑，左拥右抱。
剩下刘一凡想随便点两个，可那些好姑娘却都一脸鄙夷。其中两位被挑中，哪怕陪酒有酬劳，还可能会有小费，但也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好在，她们是专业的。
哪怕心里再不喜，随后也露出职业性笑容，为客人端茶递热毛巾，周到地伺候起来。
“林兄弟饿了就先垫垫，一会儿哥哥带你去打茶围。”心糙的刘一凡还没察觉好姑娘的异样，仍兴致勃勃地招呼着林火旺。
林火旺也没多说，便在楼下的小曲儿歌舞表演，还有左右两旁温香软玉的伺候下，好生品尝起这高档青楼的饭菜。
大楚朝已经有炒菜了，而且发展了已有一百多年。青楼虽说主业不是干这个的，但毕竟是高消费的地方，质量也不会差。
他吃得很用心，还细心比较着大楚朝的炒菜，跟自己记忆里从短视频美食的优劣。
结果，是担忧中又有些庆幸。
担忧的是，大楚炒菜一点不比前世差，色香味俱全，花样还繁多。
庆幸的是，他还有突破点。
想完这些，就看到身旁两位好姐姐，累得够呛、香汗都流出来了。其中一位摸着发酸的胳膊，娇嗔道：“小冤家，你还真是来吃饭的呀？”
一桌的饭菜，八凉八热，还有各色点心，全被林火旺祸祸到了肚子里。
这就可苦了两旁伺候的好姐姐：平时都是陪酒多，也会跳个舞、唱个曲儿助兴啥的，最多再让客人占占便宜。
可林火旺那一张嘴，哗哗往里造。
她们不是得剥螃蟹、就是给夹菜啥的，偏偏林火旺的速度还很快，让她们第一次感觉这也是个辛苦活儿。
左边的好姐姐见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直接躺到怀里，抓住他的手道：“小冤家，奴家真是服了你。”
“你摸一会儿吧，等会儿再吃......”
右边那位见状，也有样学样，娇嗔着道：“是啊，让姐姐先歇歇......”
刘一凡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大拇指道：“林兄弟厉害啊，旁人都是姑娘求着吃一会儿，别摸了，到你这儿却反了过来。”
林火旺苦笑，也没想到自己能吃，居然还有这般意外收获。
就在此时，楼下大厅一处走廊那里，挂起了一盏红灯笼。
刘一凡见状，当即起身道：“走了，林兄弟，该去打留香姑娘的茶围了。”
打茶围，青楼里的经典环节，林火旺当然知道。
一般是妓院里有名气的艺妓，才有资格开设的。
客人们会到她的小楼别院，交上一定数目的开桌费。然后喝酒闲聊、欣赏才艺，算是一个初步的感情培养，彼此看看是否中意。
而一般人气高的妓院头牌，打茶围往往有十多名客人一起，各展所长，以期晚上能被头牌看中。
但对林火旺来说，这就是妥妥的PUA规训，舔狗的正式培养筛选环节。
他是没啥兴趣的。
不过，听到是‘留香姑娘’后，他便也起身道：“好，那去见识见识。”
一左一右两位好姑娘便开口：“小郎君，奴家名唤莺莺。”
“奴家是苏苏。”
接着，刘一凡那里的两位，竟然也报出了自己名字。
林火旺不懂，但礼貌谢过，示意自己记住了。
等出了雅间，刘一凡就用胳膊一捅他，促狭道：“兄弟可以啊，第一次就让四位好姐姐自报姓名。”
“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啥意思？”
刘一凡一指春色盎然的周边，道：“这可是青楼啊，她们告诉你名字，就是想让你打茶围失败后，找她们欢度一夜呗。”
“要知道，她们可没有自己的小楼别院，身价也没院里的头牌高，只能薄利多销。遇到你这般秀气斯文的，哪会轻易放过？”
“那要怎样，才能成为院里的头牌？”林火旺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就比较难了，除非有特别的机遇。因为从最开始的才艺培养阶段，她们就被老鸨淘汰了。”
刘一凡回答，然后又道：“她们还算是好的，最次的以及青春不在的那些，只能干些粗使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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