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交代了他们知道的,被带下去治伤。
第二,即便侥幸得活,也成了失心疯。
一时之间,主动交代的直接络绎不绝起来。
原本负责记录的东厂番子都已经忙不过来,最后又调派了几人,才算是应对下来。
满打满算半个时辰之后,唯一还在的,除了那些精神奔溃的,因惊惧丢了性命的,便只剩下刘晨元和邱新安二人了。
“郑公公,时候差不多了,得进去露个面,给刘晨元和邱新安再加一把火了。”
虽说刘晨元和邱新安还不曾开口,但就这种场面就已经足可以让人震惊了。
更何况,这次的审讯本就是由秦锋来负责的。
具体怎么做,当然是要由秦锋来做。
秦锋开口,郑和欣然随同。
进了房间,秦锋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才终站在了刘晨元和邱新安中间。
秦锋双手在刘晨元和邱新安没多大的伤口上按压了一下,疼痛感肯定是要把之前的更强烈一些的。
两人哼哼呀呀,身体不由自主的蠕动。
“二位身体并不强壮,恐用不了半个时辰了,不管怎么说,某还带还与二位有过一面之缘,在最后的时刻,某和二位见个面,二位有何要说的可直接开口,能帮的某也就帮了,也算是某绝了和二位的一面之交。”
告诉他们死亡近在咫尺,会让他们心中更加紧张。
“你休得危言耸听,人的血岂是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能流干的?”
到底多长时间能够流干,秦锋并不能确定。
割他们的手腕又不是真的割,计较那么清楚干什么。
大致告诉他们一个时间,达到该有的目的不也就行了。
“杀只鸡需多久,一个人又有几只鸡大,难道你们没感觉有头晕眼花,身体虚浮之感吗,应该知晓其中原因如何吧?”
只要他们相信这种滴答之声是出自于他们身体里的血,那就很容易被秦锋给出的这个感觉所左右的。
“行了,二位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就这样,郑公公,我看也不必要留人了,招呼兄弟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时间到了,直接来收尸就行了,省的浪费时间。”
郑和完全搞不明白秦锋的审讯方法,秦锋怎么说,他只能怎么做了。
“行,都走吧。”
那些东厂番子更不知道秦锋的意图,郑和一声令下,留下的几人当即行动。
踏的一声,扭头就走。
那些吱哇乱叫的人,完全不知当下处境了,真正紧迫的还是刘晨元和邱新安。
吱呀一身,门打开。
脚步才刚刚微停,刘晨元当即高声呼喊,道:“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咦,还真有戏。
秦锋拍了拍郑和,收回了刚踏出的步。
“你有什么直接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指望你们说的了,陛下想要知道的东西有的是知道的办法,完全没必要从你们口中知道。”
若让他觉得他们有用,只会让他们以此胁迫交换条件。
只有让他觉着自己没什么用,反倒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抢着开口。
这才是人性。
刘晨元没因秦锋的轻视闭口不言,停顿都没有,随之出言道:“陛下,对也就是建文是还活着,至于下落在何处,我并不知道,当初我受了建文的旨意后便根据建文给的消息到了那小庙,之后也是遵照建文指使联系的你,我唯一所知道的不过就是建文还又不少可去之处,这些地方时太祖高皇帝一早就安排好的,官家未有任何记载,只有用的时候才会重新出现。”
朱棣想要知道的,不就是朱元璋为何要提前安排这些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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