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泽曾是神兽之一。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堕落成魔，但认识玄武又如此熟悉并不奇怪。
只是两人如今各为其主，如此争锋相对的说话模式，似乎也算正常。
可幽宴还是早早的就拉着蒹葭，暂时离开了这片气氛诡异的修罗地带。
玄武默了默。
随后，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女子，微微蹙眉，“看来冥尊伤势始终未愈，仍在养魂，难怪不记得小神了。”
和方才的乌龟形态相比。
此人对神灵的态度可以说并无半分恭敬。
不过似是在忌惮什么，所以看起来露出这副姿态都很勉强。
见自己又被无视，白泽脸色直接黑得像能滴墨一般。
他转身对着神色淡淡的神灵说道，“灵儿，我和他有些话需要单独说，你先回屋去休息好吗？”
很意外。
没想到神灵什么也没说，只微微颔首后转身就走了。
霓裳阁的院子静得只剩下风声。
白泽和玄武盯着彼此，空气中似有雷电火花劈了啪啦作响。
突然又同时朝外面飞去，落在了离烁王府较远的一处偏僻小巷中。
“九黎帝尊为何会成了凡人？”
“你们是打算抢神器复活冥尊？”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向对方提问。
许是都问到了点上，双方均是怔了怔。
白泽瞪向眼前的绿毛怪，没好气的讽刺道，“玄武神君此言差矣，冥尊不过是离魂，又怎可用复活来形容，至于神器，我们完全可以凭本事拿，又何需去抢？”
“……”
“难不成万年前的暗下黑手，你们还想再来一次？”
闻言，玄武脸色顿时一变。
他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攥起又慢慢松开，苍白无力的解释，“当年的事是意外，帝尊只是失手。”
“呵，你在逗我？”
“我知你不会相信，可帝尊当初真的自责无比，若不是我们几人极力阻拦，他就打算自毁元神了！”
“你什么意思？”
玄武深吸一口气，“帝尊之所以成了凡人，是因为他在万年前选择了下凡历劫，一来是赎罪，二来……他以为冥尊已然魂飞魄散，希望能碰到轮回转世的她。”
白泽没料到这居然被自己猜中了。
他抿了抿唇，依然是很嘲讽的态度，“九黎帝尊倒是‘痴情’，赎罪就免了，灵儿如今最后一魂一魄修复在即，只要他不再干扰，我们便可以顺利回冥界。”
“白泽，你元神被拘了万年，想来还不知神界早已不再是当初的神界了。”
“不屑知道。”
“那么，十大神器呢？”
“……”
苦涩一笑后，玄武缓缓开口，“冥界如今的主人手中有五件神器，若你想夺回冥尊的身体，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集齐十大凶器和四大凶兽，然后等到中元节那日强行打开鬼门，否则……只有一魂一魄的冥尊只能和寻常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
简单来说，现在的神灵只是比普通人多出了些本不该有的能力罢了。
哪怕是武功再强，也躲不过生命的流逝。
若是不能及时回归本体，那冥尊将永远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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