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不尽义，吾宁死
如果是普通人，被打手们这样虐打，恐怕一分钟也坚持不了，起码王韬在旁边看得全身发冷。不过那警察实在不是普通人，双手抢住头，硬挨了他们几下，然后抢下一根铁管开始反击。
这根铁水管在警察手里，简直成了地狱里无常的催命幡，抡圆了带着风轮流暴打这些臭不要脸的流氓。这太不公平了，流氓们打警察一下，警察只当是抓痒痒，警察打流氓一下，当时就倒地哀嚎。
没多久，这些流氓被打得哭爹喊妈满地乱爬。床上那个做饵的女人看到了，眼睛睁像灯泡那么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面，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居然打不过一个人。
“当啷！”警察终于收了手，扔掉铁水管，傲然站在流氓们中间，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我是安全局特殊行动科警察，我叫李小宝。”
“卟！”王韬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声。这警察太另类了，居然叫李小宝，明明很凶悍的人，起这么个可爱的名字，他哪里长得像小宝啊，根本就是一条打不死的恶龙。
房间里这些流氓听到李小宝警官的话，连惨叫声都停住了，一个个脸色煞白, 没想到自己多年打雁, 今天撞到枪口上了。王韬背起双手，笑呵呵再次出场，先走到女人面前，上下看着她还算不错的裸体, 戏谑地问：“小妹妹, 仙人跳玩得不错，以前没少捞吧？”
“先, 先生……不是, 大哥，你, 你饶了我吧！”女人倒是很识相, 衣服也不穿就蹦下床给王韬跪下了，满脸鼻涕和眼泪，“大哥啊……你可怜可怜我吧,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呢？来，过来。”王韬转过身，向最早那位被打断鼻骨的哥们招招手。
这哥们其实是最惨的，流得好多血，脸被染成大红布，晚上看到还挺吓人, 这要是去拍恐怖电影，扮演活鬼都不用化妆。听到王韬叫他，不禁一哆嗦，捂着鼻子战战兢兢来到王韬面前。
“大，大哥……你, 你……”
“你不是要钱吗？五万块是吧？哎呀，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刷卡行吗？”王韬真掏出一张银行卡，装模做样要给人家。
“不, 不要，大哥, 你放了我，我给你五万。”这小子也掏出一张银行卡，神情像刚死了亲爹。
“去你妈的。”王韬突然说了句脏话, 然后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 打得他猛缩脖子，“我像缺钱的人吗？五万？给五十万吧！”
“五……大哥, 我，我真没有那么多啊！”
“没有就坐牢吧！知道我什么人吗？敢玩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大哥啊……”男人没什么不信的了，也学着女人跪下来，抱着王韬大腿，“我是王八蛋，大哥……不是，大爷，求求你了，就放了我吧！”男人还哭带嚎。
“靠，我裤子。”王韬看到男人脸上的血都蹭到他裤腿上，顿时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
房间里其他流氓全缩在墙角，好像快被强奸的少女，一个个都用恐惧的目光望着王韬和警察。王韬突然扯下床上的床单，那床单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了，黑黄黑黄的，王韬拉着床单把地上的女人蒙上了。
女人惊吓之余，出一身汗，汗挥发后也觉得发冷，以为王韬很体贴她。其实王韬是看她光着身体很恶心，再看下去容易吐。
“你到底知不知程阿秀的下落？”王韬冷下脸，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大哥啊，阿秀她都跑了半个多月了，谁也找不到啊！”女人眼泪鼻涕和脸上化妆品混在一起，比那个断鼻骨的男人还可怕。
王韬不由得叹了口气，白忙活这么久, 原来还是没有线索。他静了一会儿，向警察挥下手, 无奈地说：“打电话，把他们都带走吧！”
“大哥, 不要啊, 求你啦……”
“大哥, 大哥，我把我媳妇给你，你就放我一马吧！”这对无耻无妻吓得魂不附体，又要来抱王韬大腿。
王韬这回不客气了，嗵嗵两脚把他们都踹到一边，然后背起手向外走。警察也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派出所，让地方警察过来抓人。
就在这时候，那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眼睛里放光，好像想起什么了，“大哥，你等会儿，你要找谁来着？是夜总会里的那个小姐程阿秀吗？”
“嗯？”王韬停住了，疑惑地回头望向他。
“是那个阿秀吗？要是她的话，我知道她在哪里啊！”男人拼命地点头，脖子快断掉了。
“啊……”女人突然尖叫着也站了起来，不由分说扑到男人身上，挥起十根长长的手指甲对男人一通猛挠，“王八蛋，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你个混蛋，你对不起我……”
“滚开！”男人也怒了，揪住自己老婆的头发，远远地扔到一边，好像在扔一袋垃圾，“你他妈看看自己的骚样，被多少男人睡过你自己知道，还他妈有脸说我？呸！”
“够了！”王韬突然沉下脸，低吼一声打断他们狗咬狗，“知道就快点说，程阿秀在哪里？”
“大哥，程阿秀前几个月钓上一个有钱的凯子，听说很有来头。有了这个凯子，她已经很久不出台了，天天就知道臭美。有一次我去找她，她他妈还笑话我，说我太低级，我呸，她也就是个婊子，装什么大尾巴狼。”男人说着说着，还气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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