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刘弈偷偷留上了神。但……果然还是老头多心了吧，陆菲一切正常，除去一天至少八小时的训练，其他时间都黏在自己身边，餐厅那边对此深表愤慨，从厨子到服务生个个对把她拐走的刘弈怒目相向。
这怪不了我，他洋洋自得，我已经相当节制了，特别是在雷冰劝诫过后。你们要是有这样好的女孩当女朋友，只会比我更过分。
在时限的最后一天，刘弈赶到支队找秦石武。出乎意料，娜塔莎居然在，她穿着一身OL常见的套装，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副故作老练的神情，正在支队的仓库里指手画脚，身旁有一堆不认识的人陪同。
来到队长室，进门便问道熟悉的红茶香气，秦石武一如既往盯着屏幕：“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打算喊人抓你，而且费用还要你掏。”
“现在还在规定时间内呢。”
“从前的你确实守时，但现在不同，男人都是善变的，特别是在有了女人之后。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有的第一个女人？”
“这……是领导关心下属生活吗？应该没你早。”
“不可能。我和娜塔莎是成为合法夫妻之后才上的床，”秦石武突然蹙眉，“好险，正好刷新，差点被人抢去……刚才说到什么？哦，合法夫妻，那时我早就过十八岁了。而你，在叙利亚那会，怎么都还没成年。我记得陆菲现在也就15、6岁吧？刘弈同志，这种事传出去，有损你身为黎明成员的形象啊。”
刘弈哭笑不得，秦石武娶14岁的女孩为妻，不对，那时娜塔莎其实还没14岁，她是改过年龄的，居然还有脸来调侃自己。“今后我会注意的，”他应了声，“你老婆怎么会在这里？陪着的那些家伙是谁？”
“哦，都是些讨厌鬼，”呷了口红茶，秦石武看回屏幕，“鸭梨有和你说起过吗？他自从穿过PA6A3以后就念念不忘，娜塔莎一直觉得我穿那种破烂执行任务太危险，省队的周队长也认为我们应该更新装备。正好，曙光院下属的公司打算来江南省投资几个专造动力甲的工厂，听小娜说还要成立亚太区的总部，所以她这几天在到处考察。听说投资规模超过六十五亿刀，到哪儿都能上头条——明白陪的都是什么人了吗？”
“六十五亿！财神爷啊！明白了，全是市里的，哦，还有省里的大佬吧？等等，为何要出来投资工厂？”
“当然是为了钱啊。桑南岛上那么多的设备，战舰，战车，动力甲，统统是钱。这还只是冰山一角，黎明在全世界的分布你不也见到了吗？所以我们有很多公开的生意，用领先的技术来交换利益。当然，核心的科技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工厂建好以后，支队会以优惠的价格采购他们的动力甲，性能大致在PA4A2和PA6A3之间，这件事目前还没公开，不过有我在，投标招标什么的……你懂的。”
“这下那些头头脑脑的要激动死了吧？六十五亿，”刘弈努力思考六十五亿美元是多大的一笔钱，“难怪我刚才看到娜塔莎很不客气，他们却服服帖帖。要平时，对一个小女孩，哪能啊。”
“其实昨天之前他们并不老实，各种施加压力，条件比起锡山市和姑苏市也没有优势，说话又啰嗦，各种假话大话空话套话——都是废话——来回说，谈到实质性的内容就东拉西扯地回避。最后她当场发飙，”秦石武终于看了刘弈第一眼，“你缺席真是可惜，场面绝对精彩，她把所有人震得一句话不敢说。”
听他一说，刘弈觉得确实很可惜，能让大佬们吃瘪，光想想就很激动：“那，劳您描述一下？”
秦石武显然也想再回味一下：“没问题。当时是在开座谈会，老实说，他们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多少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双方讨论到土地和税收优惠时，咱的市长大人喋喋不休地说长州的人文环境更好，所以在某些优惠政策上还要再商量。差不多整整一小时，不管小娜谈到什么，最后都被绕回到这上面来——所以不让他们知道我和她关系是无比英明的决定。俄罗斯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虽然智商变态，但始终是战斗民族的一员。”
“她干了什么？”
“她把资料摔在桌子上，头一仰，然后就说：‘诸位似乎搞错了。你们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谈生意？哦不不不，所谓生意，双方都要有拿得出手的条件才能在一起谈，而诸位手里没有这样的条件。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要么按我说的办，要么我们到此为止。’说完这段，那群大佬脸色都变了，她把手机拿出来调了个定时，接着说道：‘五分钟后闹钟会响，在那之前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真他妈带劲，”刘弈忍不住说了粗话，“之后呢？”
“有个副市长站出来说：‘娜塔莎女士，优惠的事我们可以商量，你这样子的态度……’小娜直接打断了他，而且连看都没看他，对市长说：‘管好你的狗。只是带来桌上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朝着人吠，那就招人讨厌了。’那家伙的脸色我形容不出来，你没看到实在遗憾。晚宴上周队长告诉我，说那女孩子真可怕，小小年纪就这么横凶霸道，将来不知道哪个男人敢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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