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么两名句莫棱两可的话,自己补官的事居然就能有五成的指望?孙绍祖心下不信,可是架不住想补官的心太过迫切,再说不过是去拜见两位大人,就算是不成那也算是认识了,总好过天天奉承一帮子权贵家里不得宠的次子与庶子。
咬咬牙,孙绍祖觉得自己吃不了多大的亏,实在不成还能保住自己家里的铺子,好好臊一臊这个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因涎着脸对迎春道:“那太太看,咱们得准备些什么东西带过去,总不好空着两手上门。”
迎春再次不屑地看了孙绍祖一眼,直到发现人家眼里也已经升起了怒火,才慢慢道:“万万不可。老爷是去给他们报信的,是有功于他们,不是有求于他们。若是带了东西就落了下成。再说了,咱们府里有的也不过是些金银俗物,人家并看不上。就是老爷明日里与两位大人说话,也只要恭敬就好,不可太过奴颜婢膝的,没得让人笑话老爷没有风骨。”
这话孙绍祖倒是知道,那些文人最是讲究风骨不过。可是说自己家里只有金银俗物的话,到底伤了他的自尊:“怎么太太竟然觉得咱们家里的东西粗俗不成?”
迎春理所当然地点头:“今日我让绣笼回荣国府给老太太请安,想着那些姐妹们都曾关心过我的安危,要带些东西谢谢她们。谁知道司棋去库房里挑了半天,竟然只选出了几匹布料来。难道老爷觉得,我与姐妹们送点小礼物,还能一人给一个金锭子不成?”
孙绍祖有心说一人给一个金锭子最是实惠,可是迎春已经明显嫌弃过了,不好再提。只道:“定是那吴家的没带你的丫头去老库,否则那里倒是有几箱子字呀、画的。不过是我们家里没人爱这个,才搁在那里白放着。”
好,很好。人都说贼不打三年自招,迎春现在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如此更好了。老爷在这上面不在行,不如让人把那些东西搬过来,我好生挑捡一二,也好有个由头请姐妹们过府。”
怎么才说两句话,这些东西就都得搬到正院来?孙绍祖平日里再是不爱见那些书画,可是也知道这些东西很得文人看重。再说那些东西可都是从他祖父那一辈打仗时收敛积攒下来的,心下不由得肉疼:“有你那些姐妹们什么事。”
迎春恨铁不成钢地道:“老爷以为人家两位大人若说让太太、奶奶来咱们府里,真是要看我这个孕妇吗?咱们与人家素无来往,有什么值得人家上心的?人家要看的不过是林妹妹!”
这样后宅的弯弯绕,孙绍祖如何能知晓?不由地佩服地叫了起来:“还是太太有见识。”
迎春不客气地收下这一声赞美:“还是把东西搬过来,让我看看东西能不能入得了眼再说罢。若是不行,还得再出去淘换呢。”
现在孙绍祖也不敢说什么那东西是自己家里几辈子积攒的人——一事弱,处处都得受制于人。刚才已经让迎春鄙视了一回,孙绍祖心里哪儿还敢再与她争长短?此事又的确不是他精通之事。
让人叫了吴娘子过来,当着迎春的面吩咐人去搬那几口装了字画的箱子,迎春还闲闲地说了一句:“吴家的倒是忠心,替老爷当得好家。”
说得那个吴娘子又是一头的汗,声都不敢吭一声。就是孙绍祖也脸上讪讪的:“她不知道太太的喜好,才疏漏了。”
迎春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才放人去搬东西。等到东西过来,迎春心里先就骂了一声明珠暗投:几口箱子一字排开,都是香樟做就,倒也适合存放字画。可是再是适合,多年没有保管,也一定是没晾晒过,有些字画已经打不开了——全都粘在了一起。
迎春气得冲着孙绍祖道:“就是存东西,也不是这样的存法。多少好东西都是这样糟蹋了。”
孙绍祖年看着也有些心疼,给了那吴娘子一脚:“怎么东西都粘住了?”
那吴娘子受了疼,并不敢呼痛,就势跪下道:“从奴婢接手之后,这些东西就是这样放着的。奴婢只看着东西不少,并不敢做主打开。”
迎春再不想看到这两个焚琴煮鹤之人,直接翻脸把二人都撵了出去。没等着她叫司棋、绣橘两个把东西都倒腾出来,孙绍祖又来了。迎春没好气地问:“老爷可是带了铺子的房契过来,还是又想起有什么东西放得忘了?”
孙绍祖空着两手,自没有迎春希望的房契,一时脸上做烧:“明日,明日就让人把房契都拿给太太。只是太太刚才急着看东西,还没告诉我那两位大人到底是哪一个,明日我该去哪府里投帖子呢?”
原来是为了这事,迎春想起自己送出的那封信,少不得再嘱咐孙绍祖一句:“是户部左侍郎李大人,还有礼部右侍郎孙大人家,老爷可别记错了。还有就是若是两位大人问起什么事儿,老爷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也不必强做知道。两位大人都是多年为官之人,老爷觉得自己说得圆满,说不定在人家眼里就是不实之词。”
孙绍祖答应一声,也不在这里多留,甚至今夜也没去哪个通房的屋里,打叠着要养好精神,想着明日里在两位大人面前好好表现。至于他有没有对着镜子练习自己那让人惨不忍睹的笑,迎春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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