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百倍，以损伤身体为代价，毒品更是让人痛快。“翁翁，您不知道，抽烟的人，整个肺都是黑的，会变得呼吸困难，连一丁点儿的好处都没有？”
“瞎说，肺是什么样的，你难道知道。”李晟很是神秘地嘀咕，“我怎么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有一种东西，可清晰地将人的身体内脏看清楚。”
柳太公惊呼，“你岂不是把人给杀了。”要看见人肚子里的东西，除非肠穿肚烂。”“不是，人活得好好的，那个东西能看见活人的内脏，有胃，有心，有肠子……”
这话说的一爷一孙毛骨悚然，柳太公问道，“没事儿看人内脏干什么，恶心得很。”
饶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也不想去看人的内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头发都不敢损伤，何况血肉。
“爷爷，想什么呢，他们用那个机器，看病。吸烟的人，肺部就有很多的黑点，看起来很是恐怖。”黑暗中，看不清柳太公的脸，李晟可以想象出他的难堪。
李晟道，“翁翁，这烟还是戒了吧，你可以打打五擒戏，锻炼下身体，您难道不想看看我们的成就。”
自古长辈，都希望儿孙能够出人投地，柳太公也不例外。他将烟斗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不抽了，爷爷想多活上两年。”
柳太公，也就五十五左右的年纪，在六十岁才退休的年纪，根本算不上老。好好保养，再活个十年，就跟玩儿一样。
“阿昭，你给翁翁考一个大官来。”
柳昭回道，“恩，哥，你呢，你要不要去考？”
“你们一个读书，一个练武，我呢，就替你们保驾护航，家里的事儿，都不用操心了。”
柳太公淡淡道，“没有出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块读书的料，就是喜欢偷懒，研究这些旁门左道。”
这百工的技艺，怎么可能是旁门左道。工业革命，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仓廪实知礼仪，衣食足知荣辱，总不能叫人饿着肚子，光着身子，去追求圣人之道。
“翁翁，你还别小瞧这旁门左道，要想富裕，离了它，就是空中楼阁，什么都不存在。”
柳太公知道，勉强不好，“由着你，咱们家，也确实需要留一个人。”
父母在，不远游，没有什么比孝道更重要。哪怕一国宰相，父母殁了，也得回家丁忧。皇帝夺情，还得再三拒绝，流着泪去上任。
孩子长大后，一旦离开父母，相见的日子，就只能用一双手去数了。事业，功名，抱负，会将人越推越远，越来越疏离。
李晟遭遇过，才知道其中的遗憾。还好的是，这一世的父母很年轻，自己还能伴着他们好些年。就让柳毅和柳昭去闯出一片天地，而他，就负责经营好这个家族。
能不能做好一族之长，还需要锻炼。
“翁翁，我打算让哥去一趟汴京城，您觉得怎么样？”
“这一来一去，可是要七八天的时间，他都没有出过远门，怕是不妥。”
连柳太公都觉得不妥，柳母只怕更加不会同意。李晟问道，“翁翁，大哥多少岁了。”
“显庆十年出生，如今，十五岁了。”十五岁，刚入高中的年纪，在这时候，贫寒家的孩子，都可以扛起一家的活计。
若是自己十五岁，只怕迫不及待要去汴京城逛上一逛，“不小了，哥只有去了外面，才能快速长大。”
柳太公没好气道，“你才十岁，还好说让别人长大。”李晟呼出一口气，两世年纪加起来，可以做太公的兄弟，“翁翁，你把诚叔派去，不就好了。”
“没事儿，嫌银子多了，烧的慌是吧。”
“怎么可能，我是让吴铁柱去汴京城里卖肥皂。”
“肥皂，就是你捣鼓的那些东西，有什么作用？”
李晟突然想起，家里的人，该好好做个“大扫除”，尤其是柳叶儿，那满头的跳蚤，和人一起睡，不知道传染了多少人。
“翁翁，明天你就知道了。若是觉得这肥皂，能获得汴京人的喜爱，那就和我说服娘，让哥去一趟，怎么样？”
柳太公也很是好奇，见李晟说的信誓旦旦，“好啊，只要去汴京城，能够赚到钱，我就允了你。”
繁华的汴京城，处处都是商机，而且还是独一份，李晟都很想亲自走一走。但想到自己的年纪，和出行的工具，掐灭了冲动。要去，也等减震马车造出来之后。
一大清早，李晟就听见外面的响动声。少年们养起了早起的习惯，不拖沓，算是一种品格。在院子套好马车，清点人数，就红红火火，往长桥镇去了。
这样的晨起早练，倒是让庄子上的很多人睡不着觉。柳毅等人，很注意影响了，却还是有些阵仗。起初，少年的父母挺担心的，几天之后，发现一个个的精神不错，也就相信邹桐的说法。
由于小范围的奖励机制，不少父母叮嘱儿子，一定要争气。刘长丰的爷爷，就是这样的心态。他的生活过得不错，孙子争气，自己的小酒有着落了。从最开始的抵制，到如今的配合，有着不小的进步。
就打架这件事儿，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赞同。当方面的吊打，那无所谓，伤得遍体鳞伤，父母心里就会疼。疼了就不好过，不好过了，始作俑者也不好过。庄民的眼光盯在李晟身上，对于少年队的头头，一笔带过去。
李晟没那工夫陪着他们瞎跑，柳太公的被窝味儿再大，也比外面寒风瑟瑟，强太多。即便睡不着，在被窝里挨时间，也能挨到天亮。不睡懒觉的人，不知道懒觉的魅力。
柳昭和李晟醒了之后，就没再睡着了。烟的味儿道，再次弥漫房间。昨天丢弃的烟斗，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太公的嘴上。昨夜说的事儿，并没有吓唬这个老人，李晟打算采取强制措施。
想想个人卫生，他都有些挠头。牙刷，牙膏，洗发水，沐浴露，这些最基本的洗簌用品，什么时候才能造出来。“阿昭，赶明儿，你把翁翁的烟斗给藏起来。”
两兄弟在被窝里密谋，柳太公吐圈圈，实在吐的潇洒。柳昭低声道，“只是藏哪儿呢，翁翁鼻子灵，很快就能找到。”
再灵，有狗鼻子灵？李晟低声道，“给丢河里去，看他自己去找。”丢河里，除非他这样的傻蛋，才会傻乎乎下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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