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完体温,苏哲又觉得身上痒,算算有三天没洗澡了,立时身上更痒起来,便央杜雷替他洗澡,杜雷直皱眉:“这哪行,不能沾水的,我弄块毛巾给你擦擦吧!”
方毅仰在躺椅上,直摇头:“明天咱们都走,叫妹妹陪在这儿,看他怎么样?还这样烦人不烦?”
苏哲也恼了,回脸道:“你要走便走,谁敢劳你大驾?少在我这儿摆少爷架子!”
杜雷看这两人又要吵,忙道:“你们没完了?都少说一句!看来这两天就我睡得少,你们个个有精神的很!”
苏哲方毅互相看看,各不出声。
房里静了好一会儿,苏哲忽想起似的,急问:“他们怎么不问我要钱啊?你们都替我垫上了?”
杜雷不及说话,见方毅看着他冷笑:“听听,这才是少爷呢!少了一分钱,还给你在这儿好药好水的伺候着?早撵到马路上去了!真会说梦话!”
苏哲本是半靠着床头,一听这话,立时坐起来,由于动作猛了些,扯着伤处,不觉身子一晃,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杜雷忙上前扶住他,一边道:“方毅这两天累得很,你受他几句话也是该的,这么暴躁干什么?”拉他靠回去,转回来坐到方毅旁边:“他也没什么要紧的了,你回去歇着吧,好好睡一觉再来。”
方毅眼睛看着地发怔,末了缓声道:“我不累……”忽见门一开,晚班的医生走进来,左右望望,冲苏哲道:“你别乱动,还没长好呢,小心又裂开来。”
杜雷忙接:“知道了,谢谢你。”
那医生又拿听诊器听听心肺,无碍,又出去。
杜雷叫方毅到陪护床上靠着,自己将躺椅拉到两床之间,面朝着他俩坐下。
三人皆不说话。
杜雷看着墙,怔怔的,好半天慢慢道:“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觉得什么都在脚底下,但过了25以后,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我在害怕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我说不出来,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它在那儿,冷不丁的它就冒出来,吓我一身冷汗。”
苏哲方毅听着奇怪,皆看着他不动。
“就象那天我往医院赶,它就出来了,叫我喘不气来……我不是害怕苏哲会怎么样,我只是怕那种找不着边的感觉,我怎么都出不去,它就绕在我周围,而我一点儿法子也没有!”说着,杜雷倒笑起来:“你们听着怪不怪?有次我跟松健说这话,把他吓得跟个傻子似的,还以为我生病了!”
方毅呵的一笑,从柜子里摸出一罐啤酒,扬手扔给他;自己也开了一罐,慢慢的喝;觉着的苏哲目光,遂冲他一举,得意洋洋。
苏哲忙把视线让开,一边道:“我不喜欢喝这个牌子的!”
方毅便冲杜雷笑,杜雷看看苏哲,忍不住也好笑。
一罐啤酒下肚,杜雷又精神抖擞。
方毅又扔一罐给他,见他小口小口的呷,一脸陶醉,便笑:“你看你多好,总还有样爱好,我就什么也没有,对什么都不上瘾,真是痛苦。发起闷来闷死人,连个排解的法子也没有!”
杜雷笑回:“这才最好,什么弱点也没有,百毒不侵!”
苏哲道:“听他的呢,他最喜欢美女!看见美女路都走不动!”
方毅“呵”的一笑:“人家长得美,你不看,不是对不起美?”忽想起一事,扭头问苏哲:“你怎么认识绍家的人的?”
苏哲回不过神:“什么绍家?”
方毅问杜雷:“那张名片呢?”
杜雷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递到苏哲眼前。
苏哲一扫:“我不认识这个人!”
方毅倒吃惊:“怪了,那他怎么一口就报出你的名字?”又想想,纳闷:“不对呀!”
苏哲听不明白,遂道:“你倒说清楚呢!”
方毅便问:“你知道‘峥嵘岁月’吗?”
苏哲摇头。
方毅又问:“你认识的人中有没姓绍的?”
苏哲想想:“有,班上就有一个,叫绍韩。”
方毅一拍手:“对了,他是叫了一声‘寒’,还自称是哥。这么说,绍家还有个小的了。”又奇怪:“难道骆院所说的贵人是他?‘峥嵘岁月’倒排到后面去了?”
苏哲听不懂,杜雷也不明白,两人一齐看着他。
方毅看他俩神情,便笑:“你们知道骆院是什么级别?少将!他还称绍家的小辈是‘贵人’,那绍家是什么家势我还用说了?我就说呢,要是政府里的,我多少都有数,怎么一点儿也没印象,原来是军队上的。”又看着苏哲笑:“你没看见那个绍钥呢,那才真是看见美女走不动路,盯着妹妹不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是名不虚传!”
苏哲想着他提的绍韩,没大注意后面的话,道:“他是有些不一样,原来如此!”
方毅又道:“他们上一辈三个,都是枪杆子里出来的,到什么级别我不知道;这一辈的四个大的,一军二政一商,最低的和我爸一级别,什么旁支门生的不得了。这个绍寒不知是谁的儿子,奇怪,他这么小,怎么比绍钥还贵!”末了又笑:“你好了真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这个贵人,真是难说了!”
苏哲倒沉思,暗想:他那人冷僻的很,很少理人,又不是我在眼前,他认识我,看不过去,能出手救我,是曦子去喊的,他怎么肯来?又觉得恍惚听方毅说绍钥什么,忙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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