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理黄金海岸两年,上一次生气还是刚接手那会儿,一个小主管在包间里溜冰玩儿嗨了,被我砍断一只手扔到大街上,再也没出现过。
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自那以后,场子里所有人都懂得“规矩”二字怎么写。
大约是我太久没生气,才让有些人胆养肥了。
我对向阳点点头,他便叫大家散了,准备开门做生意。
人走后,林钊问我他接下来该做什么,我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向阳走上前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刀哥,乔娜手下有些姑娘想留下继续做事,还需要你安排一下,看分配给哪些妈咪。”
林钊轻笑一声,盯着向阳时,眼神有些琢磨,“得!这就去!”
他走后,包间里只剩下我,向阳和毛子。
“以后在场子里,你们俩给我盯紧了他,”我看着毛子说,“你跟着他身边做事,有问题随时跟我汇报。”
毛子立即答道,“是,老大。”
向阳很是聪明,说话无需点透。
“一旦发现问题,立即解决,不留活口。”我凝视向阳,冷声说,“七爷的原话。”
脑海中闪过七爷说这话时,眼里的狠戾。
回到家后,我立即打开电脑,插上定南给我的优盘。
不出所料,里头全是林钊的信息。
从资料上看,林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混,仗着自己学过几天功夫就膨胀得厉害,在酒吧喝嗨了失手砍死一个富二代,好不容易托人关系弄了份精神分裂证明住进精神病院逃脱法律制裁,可那富二代家里砸钱给道上混的,混进精神病院也要弄死他。
他这才没辙逃了出来,想起自己母亲死之前说,要是混不下去,就来青州找叶修,叶七爷。
从出生到现在,林钊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记录在内,包括他谈过几个女朋友,在哪间宾馆开过房。
七叔的手段就这么厉害。
可他的疑心病同样厉害,林钊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还是不放心,怕是条子来的卧底。
也是,他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又净干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随便哪一条被条子抓住,足够枪毙他十次的,能不小心么?
明眼能看见的生意,都是幌子,譬如夜总会和饭店,赚的钱不过是养着手底下的人,而他真正的收入来源,都是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譬如赌|场,以及檀京走的货。
他手里到底多少生意,除了几个话事人外,无人清楚。
关了电脑,我灌了自己整整一瓶红酒,这才洗澡睡觉。
这些年,我总要喝酒才能入睡,不然夜夜噩梦,全都是那五年挥之不去的恐惧。
第二天清晨,我在睡梦中恍惚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确认有人潜入了我家。
倒不是我感觉敏锐,而是千百次生死锤炼出来的神经反应。
我立即摸出枕头下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拉开一丝门缝小心探看。
一个男人正站在客厅里,手中把玩的,正是我日常练手用的飞镖。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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