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一时有所想,不想弟弟竟有这多感慨。”胡充华说。
“就他冒充文人。”茹茹不服,说:“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罗伊铭笑起来,说:“你好生坐船吧。等过了江,安置下来,我好好带你们看看这江南景物。”
胡充华问:“弟弟以前经来过此地?”
罗伊铭说:“哪里来过啊,只是神往已久。”
“买来过那还说带我们看啊?”茹茹又驳斥了说。
罗伊铭心说,老子1600年后在这呆了几年呢。但是这话却说不出来。
几人斗嘴闲话,不久已过江,又行很久才进了石头城。
一进城茹茹就欢跳起来,说:“这江南江北风光果然不一样。”
胡充华也忍不住一阵兴奋,说:“怪不得这晋宋齐梁三五十年一换代。似这般繁华,不助长了这些枭雄的野心才怪!”
“姐姐,你看那些树多漂亮,好像柳树,但是又和洛阳、北方的柳树完全不同。”茹茹忍不住嚷嚷。
“大惊小怪的!那就是柳树。”罗伊铭说,“叫垂柳,当然与北方的不同。”
“垂柳?”胡充华说:“果然形象,你看那纸条、柳叶多像女人眉眼低垂青丝袅袅的样子。”
“姐姐比喻的果然形象。竟有谢道韫之才了。”
茹茹瞥了下嘴:“又来了。”
罗伊铭哈哈又笑起来。
茹茹红了脸,忍不住就在罗伊铭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别笑这么难看了,你快想想办法吧,这也来到金陵了,以后住哪里,总不能和这一路上一样,天天住客栈吧。”
“你想住哪里?”罗伊铭笑了问。
“我哪里知道?”茹茹说。
“我是说,有钱咱就住好的地方,没钱就住差的地方。”罗伊铭玩笑了说。
“什么叫有钱?”茹茹说:“来之前,金银珠宝黄金细软你装了多少,买什么买不到。”
“快别说笑了,弟弟”,胡充华说:“在江北你既说从长计议,这还该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才好。”
“姐姐勿怪,我说笑呢。”罗伊铭说:“弟弟早已想好了,你我先在秦淮河畔买个宅子安顿下来,等过些日子打听一下北海王元颢那边的情形,听听他对萧衍的评价,然后再相机而动去找萧衍。”
“到了此地,我半点主意也没有了,一切就都听弟弟的。”胡充华说。
只说罗伊铭果然花费不少银两在内秦淮河边买了一座宅院,也就是今天的夫子庙旁,又花费银两雇了两个老妈子浆洗、做饭。
一切安顿下来,大宅院内竟真有了家的气息。
胡充华忍不住感叹,“姐姐我忽然觉得,与百姓人家一样,做个平常夫妻,却原来是这么幸福。”
“姐姐又感慨了”,罗伊铭说:“反正最近左右先来无事,我们先去了解一下金陵的人情风物。”
“就是,这两天收拾这个宅子,都快累死了。”茹茹伸了懒腰说。
这天,三人一早出了门,按照罗伊铭的意思,先到了方山游玩,观看了孙权点将台。
“生子当如孙仲谋!”罗伊铭说:“想当年,孙权、周瑜、刘备、诸葛亮,雄姿英发,一时多少豪杰,而如今,都如这方山定林寺中的佛陀一样,寂寂无声。真是人生如梦。”
“不想弟弟这一路南来,越发像个诗人了。”胡充华说。
“还让不让人活了”,茹茹再次抱怨起来,说:“不拽文你能死吗?你让我这种没读过书的人情何以堪?我是来看风景的,没让你当导游!”
罗伊铭笑了说:“这几天你的脾气也见长了啊。我不当导游,这满山川风物,你能看得懂吗?”
“我要懂什么,只要看着好看就行了。”
“你这种游客简直俗不可耐!白白糟蹋了这风景!”罗伊铭说。
斗嘴归斗嘴,游过方山。此后罗伊铭又带着二人游览了凤凰台、观看了王家、谢家旧宅,也就是王导、谢安的宅院。
如今杂草丛生,荒芜一片。
“千年田换八百主”,罗伊铭说:“你看,就似谢安这样的人家,也不过百又十年,都已经破败不堪。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因此,有哪里有千年不倒的王朝呢?”
“弟弟这是劝我看开吗?”
“不是,也只是心中感慨而已。”罗伊铭说。
“又是感慨。怎么也不见你作诗了?”茹茹讽刺了说。
“你不是烦我拽文吗?”罗伊铭说。
“我看你是没能耐了吧。”茹茹说。
罗伊铭懒得理她。
胡充华也便说:“当此好景,弟弟定有好诗章吧。”
罗伊铭苦笑一声,说:“倒有几句。”
茹茹“哦”一声,说:“那说来听听啊。”
罗伊铭心中向李白说声骚瑞便吟诵出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洛阳不见使人愁。”
罗伊铭将长安改成了“洛阳”,但此意却贴切无比。
胡充华忍不住就叫了一声好,说:“想不到弟弟在这闲情逸致中,仍在惦念国是,姐姐心中好生感动。”胡充华指的的是“总为浮云能蔽日,洛阳不见使人愁。”二句。
茹茹闹了个红脸,只得再说:“说的什么啊,还是一句没听懂。唉,我听说,这里有个苏小小故居的,快带我去看看。”
罗伊铭笑起来,说:“想不到,你还知道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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