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军官恭恭敬敬地离开。
临走前，他特意将秦凡推进牢房，并将牢房的门关好。
借着微弱的灯光，秦凡大致打量了老爷子一眼。
熟悉的轮廓下，神色略显苍白。
自出现开始，他一直被沈殿武搀扶着，似乎沈殿武放手，他就会摔倒在地上。
更令秦凡惊讶的是，以前的老爷子无论何时都身着一身西装，但此刻，只有一套病号服。
“莫非他真的病入膏肓，快要死了？”
秦凡内心悄然嘀咕。
“孩子，你终于来了！”
老爷子看着秦凡，犹如看到了多年没有见的儿子。
可秦凡却没有好脸色，冷声道：“你要见我就见我。何必要煞费苦心？而且还是牢房。”
“呵呵。”老爷子苦笑一声。
一旁的沈殿武摇了摇头：“秦凡，这不是你师傅的错，你师傅别无选择。”
“怎么就别无选择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步长官。”
“那只是从前。”沈殿武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厉声呵斥。但很快，语气又变得非常的平缓，“他现在跟你一样，都是戴罪之身。”
“戴罪之身？”秦凡冷哼一声。显然还是不信，“这些年来，你不是一直都活在规矩中，始终按规章办事吗？怎么也会晚节不保，成了戴罪之身了？”
“孩子。”老爷子满脸苦涩，“我知道你还恨我，我也从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当年银狐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哼。知道就好。”
“这一点我从不敢忘记。可是孩子你知道吗？当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秦凡冷笑，“银狐都死了，你居然还敢说为了我。这荒谬的言论，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我从始至终都从未想过伤害你。这次我千方百计地派人把你寻回来，并不是要向你道歉，同时乞求你的原谅，是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待给你。”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说着，秦凡耸了耸肩，转身就要走。
看着秦凡这么不尊重自己的师兄，沈殿武急了，怒喝一声：“秦凡，你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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