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椿非常的开心，这下子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了。赶紧过来把韩楼参扶起来，说道：“韩将军，以后我们同朝为臣，都是王爷的将领，相互之间多多关照啊。”
韩楼点点头，说不出话了。
还能说什么呢？想死死不成，想活又活得有点憋屈。接下来的时候，尔朱荣的士兵过来，监督到所有的韩楼士兵下马，收缴武器。带到另外地方去看管，安顿。
韩楼自然没有过去，反而是与费穆一起围绕在尔朱荣身边议事。
费穆自然而然说道：“王爷，属下实在是太佩服您了。我怎么总感觉我们不止3万人，我们好像有13万人，30万人的感觉。”
尔朱荣这下心情不错，反过来问韩楼：“韩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韩楼摇摇头。
然后尔朱荣又看着斛斯椿，尔朱度律等等。其他人都陷入沉思，都仿佛感受到一些东西，又都一下子说不出来。
尔朱荣说道：“你们知道一堆沙子和一块石头的区别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启发式教育，对尔朱荣来说，他当然希望自己手下的将领一个个都能够成为栋梁之材。前提条件就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完全能够把控这些人。
韩楼与斛斯椿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
尔朱荣再次的问斛斯椿。
斛斯椿点点头说道：“末将大概明白王爷的意思。就是说军队的人数虽然多，但是如果它们非常的松散，形不成战斗力，那就相当于一堆的沙子起不了真正的作用，也没有攻击力。我们的军队虽然人少，但是我们拧成一股绳，坚硬的像石头一样，那就无坚不摧了。”
尔朱荣哈哈大笑道：“你大概已经明白了1/2。还有谁能够接下来说几句？”
尔朱度律沉思了片刻，补充道：“王爷的意思可能还是在说我们首先还是自己的军队要能够具有战斗力，这才有强大的自信心。我们自己的军队，那就要坚硬的像石头一样，本身就具有穿透力，那么与沙子这些军队对抗，那么我们肯定必胜无疑，就算敌人再多又如何？”
尔朱荣鼓励道：“不错不错。度律有进步。”
尔朱仲远抓耳挠腮，很想表现一番，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的很多人都想表现但是的的确确智商有限，说不出来。
尔朱荣看了一下，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他自己说：“本王记得与贺六浑将军商讨军务的时候，他说过一些话，很有道理。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在战场当中战术的运用至关重要。在以少打多的前提之下，那就是尽可能的，要在任何局部的区域形成优势，而不是全面逐一的对抗。”
其实这一个战略思想在任何时代都是至关重要的真理，特别是在以弱抗强的前提之下。在中国毛时代与蒋时代对抗的时候，毛的装备人数各方面都不如蒋。但是能够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这一个招数的运用，无往而不胜。
韩楼叹了一口气，补充说道：“王爷，我大概明白了这个道理。虽然看起来我们有30万人，但实际上面，其他部队都已被牵扯在外。真正意义上能够跟王爷对抗的人，实际上面就是我们中军。只要快速击败了中军，那么其他的部队自然就更构不成威胁了。对于王爷来说，要对付的不是30万，而是六万。”
尔朱荣鼓掌，补充道：“说实话，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硬仗。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其他部队赶回来之前，击溃葛荣中军，活捉葛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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