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不用看便知道其他人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包括他们的内心所想——便连他自己,都对此事有些无法相信——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你是钟叙北,还是魂晷……亦或者,你两个都是。”
周身暗红强光、面无表情的钟叙北慢慢地、慢慢地将毫无情绪的目光射向了万念。
“——我什么都不是。”
钟叙北冷漠地回答。
“逃避问题可不像你——无论是钟叙北还是魂晷。”万念妖娆地笑道,“魂晷,你为何不敢大大方方的坦然承认呢?我的身体反应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可以命令我身体之中那股属于‘魔’的力量,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忍不住想要跪服于你——如果不是我身体之中也流着其他种族的血,我便要向那些东西一样,跪在这了!”
钟叙北忽而一笑,喊道:“我说!!我是钟叙北!!!”
一句话喊完,钟叙北长吁了一口气。
方才的那段时间,表面上的他十分平静,但身体里却引发了一场惊涛骇浪!
那股跃跃欲试的巨大力量见无法冲破钟叙北的身体,便想要反客为主,无数次的抢占、掠夺——它想要吞噬钟叙北的灵魂,然后,无情地占据他的肉体!
钟叙北几近溃败之时,一个清冷如千年飞雪的声音划破了钟叙北混沌不堪的意志力——
“小小魂晷,何足为惧?坚定信念,你要将他为己所用!”
一听到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钟叙北立马抢夺回了属于他的清醒,他急迫地在心底叫着对方的名字:
“枫屿!小枫屿!”
“你还好吗?你在何处?”
“我不好。”
枫屿回答钟叙北——
“你的痛在身体,我的痛在心里。”
钟叙北继续唤着对方的名字:
“枫屿——”
再也无人应答。
魂晷的力量再一次涌了上来,妄想占据他的身体。
“枫屿……”
伴随着这个名字,钟叙北将身体之中所有不和谐的力量全部压到了最底层!
他堂堂正正地守卫了他自己的身体!
可是即便如此,魂晷的力量依然拥有着一席之地。
于是在外人看来,便难以分辨,“钟叙北”这个驱壳之下,做主导的究竟是钟叙北本人,还是魔族的神物——魂晷。
而魂晷作为魔族神物,如今已与钟叙北合二为一,他的力量便短暂的为钟叙北所用——
例如,超强的战斗力,以及对魔族的号召力。
钟叙北又重复了一遍,“立刻放了逢岁!莫要让我自己动手!”
万念不为所动,“好,既然你说你是钟叙北,那我便信你这一次。想让我放了逢岁?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来一个交易如何?”
钟叙北嘴角微挑,冷哼了一声。
万念扬了扬眉梢,“怎么?你连听都不愿意听?”
“少废话!”
钟叙北冷冷开声,黑发舞动,整个人拔地而起,浑身弥漫着暗红色星光,化作漫天的红沙,宛若血海之中走出的魔神!
红沙节节攀升,如怒浪拍岸,瞬间冲破了万念的海蓝色结界。
万念见状,挥起海蓝色长剑,朝着钟叙北直直刺去!
钟叙北毫不退缩,暗红的拳风,以硬碰硬,如炽的霞光冲天而起!
来自钟叙北的强硬反击——
轰隆隆!
一掌如龙,流光如雨,将万念的长剑粉成碎末!
钟叙北根本没想到会这般厉害,他心里一惊。
魂晷真不愧是魔族神物。
不枉费八方六界如此多的人们对他趋之若鹜。
名不虚传!当之无愧!
千千万万的围观妖魔鬼怪,见状统统变色——除了跪地不起的魔族众,余下的亮出武器,纷纷出手。
伴随着他们的出手,有刀、有剑、有拳还有掌,气息惊涛骇浪。
钟叙北面色冷峻,化掌为拳,一拳捣出,整个虚无空间为之动摇。
那些妖魔鬼怪不敌,已向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钟叙北在指尖划了个小小的光圈——光圈飘飘荡荡地落入困住逢岁的光牢之中。
紧接着,光牢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缝,再到如蛛网般碎裂——
钟叙北一跃而上,接住逢岁的身体。
轻探了下脉搏,钟叙北的心又提了起来。
之前万念可是招招想置逢岁于死地的,此刻的逢岁已岌岌可危!
可近乎同一时间,万念挥起长袖——从长袖之中飞出密密麻麻数不尽地小剑,速度飞快,意图明显——要将钟叙北和逢岁刺个千疮百孔。
多亏了钟叙北眼疾手快——
掌风所过之处,均竖起了层层的光罩,将小剑隔离之外。
“钟叙北。”万念轻飘飘地甩了甩长袖,“魂晷的力量终究不是属于你的,身外之物而已,更何况魂晷乃魔族神物——它会是甘于为你所用的吗?现在的你看似强大,但无一例外是虚无之物。也许在下一刻,魂晷的力量便消失了——”
“而我的力量永永远远是属于我的,到那个时候,你准备用什么与我相斗?”
“与其争强斗狠两败俱伤,你还不如坐下与我好好谈一笔交易。”
钟叙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万念。
万念试探着问了一问:“怎么样?”
钟叙北慢慢扶着逢岁坐了下来,将体内魂晷的真气汇聚于掌心,专心致志地替逢岁疗伤。
听到万念一套话,钟叙北突然笑了起来,“堂堂‘魔君’也用拖延战术?传出去怕是要丢了‘魔君大人’的脸面和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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