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又问宁玉扬,“宁将军,你也是这个看法吗?”
宁玉扬啧了啧嘴,模棱两可地说:“这件事嘛,实在很难说,有可能是关冲天涂抹,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看了张雪松一眼。
于越一时有些踌躇,从他看到的这些信件里面实在是看不出张雪松和关冲天有勾结的迹象,虽有疑点但并不明显,总不能因为涂抹了书信就说张雪松和关冲天有勾结,而且李志司和宁玉扬又在为张雪松开脱,一时之间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拿出密旨夺下张雪松的帅位,毕竟临阵易帅是兵家大忌,弄不好会出什么大乱子。
于是,于越决定暂时不宣布夺权密旨,而是把这些信件送回柳州,交给宗毕,由他做最终的决断,自己坐镇军也就是了。
想到这儿,他笑着说:“本监军也是相信张元帅的为人的,不过有些个事情,咱们还是得公事公办的好。我看就把这些信件暂且交由本监军送到柳州,由大汗定夺。”
张雪松点点头:“请贵使酌情处理就是了,本帅并不干涉。”
于越放缓了脸色,笑着说:“张元帅,不是本监军说你,这些事中的确有些不妥之处,本监军希望你以后万万不可与之通信了,就算他送来你也不要接,杀了信使即可,他们就不会再送信来了。”
“贵使,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两军的使节有利于传递重要的信息,所以我不赞成斩信使,我只不接就好了。”
于越脸一沉,“张元帅,本监军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不同意,那随你的便好了,本监军累了,劳烦张元帅替本监军安排一个住处。”
柳州,大汗宫。
宗毕和司马仪二人看着关冲天的几封书信以及于越写来的密信,都面色凝重,久久不语。
半晌,司马仪说:“陛下,虽然这些书信有些疑点,在紧要处都被涂抹,可是总不能单凭这个就定张雪松的罪呀。”
宗毕沉着脸沉默不语,宗毕刚刚夺了萧塔嘉的大汗之位,最害怕的就是有人背叛他,而张雪松这个人一直以萧家是阿尼汗国的正主,而且毫不掩饰,有几次还劝说宗毕交还汗位。
宗毕因此对他极不为信任,老是怀疑他在暗中做手脚,对于张雪松与关冲天私通的事,他是,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尤其是他看到信中那些在关键处被涂抹,他固执地相信这些涂抹就是张雪松弄的,之所以他肯交出信,恰恰说明他早有准备,知道一旦被人发现,就用这种方法表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张雪松现在手握重兵,在联军跟前,他生怕手段过激逼反了张雪松。
见宗毕脸上的忽明忽暗,司马仪小心地说:“陛下,有件事微臣一直想说,您让他五天时间打败联军,实在是无异于逼他造反,所以,微臣斗胆建议,把五天时间改为一个月,让他有时间调度安排,如果他一个月内还不能破敌,再治他的罪也不晚。”
宗毕想了想,说:“你说得有点道理,那好吧,就按你说的,马上给他下旨让他在一个月内必须破敌,如果逾期不能破敌,我定要重重治他的罪,对了,还有一点,给于越下密旨让他对军中诸将,尤其是那些忠于张雪松的要严加监控,以防有变。”
“巨,遵旨!”司马仪拱了拱手,下去写圣旨去了。
宗毕正在休息,忽然看见一个太监手里拿着个急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二世子的六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
宗毕这几天正为宗哲的于城之行忧心忡忡,听说他来了六百里加急,不由得心头震惊,不知是吉是凶,接过信件打来,只看了一半,他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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