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思清投胎的日子,从白天起我就一直很激动的飘来飘去,我和她约好的是晚上,想到要一路相送到奈何桥,就兴奋得不行,不知何时才能轮到我。
当然,这件事我没跟历琛提起,他这种有仇必报的人,说不准会在半路埋伏把王思清给了结的吧。
夜色渐浓,历琛还没有回来,院子里冷清得只剩下我一只鬼。历琛的住宅不大,干净整洁的庭院,没有管家也没有厨娘,他从不在宅子里用膳,也没见他有什么朋友来访,独来独往。
一路上飘着,我知道王思清会在向南的小河边的亭子里等我,她几乎每晚都会去那里,大概那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问她她从来都不说。
飘过去只需片刻,但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鬼,平时一到晚上就围着历琛转,现在出一下子碰到了这么多惊悚的,确实不怎么习惯。
若不是太好奇投胎这件事,我才不会在晚上去河边找王思清,因为……那里有好多水鬼!
在街角有只无头鬼,旁边的梁子上吊着一颗头,一直盯着我看。
不远处有一个一身红袍的女鬼,死的时候应该是个新娘子,艳红的喜服和她苍白扭曲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从前额到耳根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人不忍直视。
她空洞地眼神一直追随着我。
我只好安慰自己她只是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阴风阵阵,我闭着眼飞快往前飘,接着就听到阴森低沉地女声。
“顾白白……”
我惊恐万分,连头都不敢回,只是隐约感觉到她在靠近,然后飘到我面前。
她的脸渐渐放大,五官也清楚的映入我眼帘。
那道狰狞的刀疤太过抢眼,下手的人力道一定很大,刀疤深得见骨,伤口的肉已经往外翻,周围已经呈深紫色。
我猜她当时一定很痛。
她的头发凌乱,大部分都散落下来,只有一小撮挽起,斜斜地插着一支金色凤簪。
这种时候我不知是进是退,眨巴眨巴着眼看她,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她的刀疤上,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她也是只可怜鬼。
“顾白白。”
她又喊了一声。
“你是谁?”
“不记得了吗?”此时她的表情绝对算不上轻松,甚至多了几分怨念,“难道只有我记着,然后生不如死?”
我弱弱地说,“你已经死了。”
她顿时凌厉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想要掐我的脖子,我本能的往后退一步,但发现是多余的,因为她还没碰到我就被一股力道给弹开。
我和她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胸前的龙王玉。
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本来塞进衣服里的龙王玉不知什么时候挂出来了,原来淡淡的白光变成了亮亮的绿光,甚是耀眼。
估计刚才那股力道是因为它的缘故。
“你怎么会有这种神物?”
将神物和鬼放在一块说出来有一种很不搭的感觉。
我顿时没那么害怕了,颇有底气地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她惨笑,然后越笑越大,甚是难听,可能顾忌我身上的龙王玉,她又退后了几步,“没想到你就算做了鬼还是那么走运。”
我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死了一段时间,而且她身上的怨气是我近来见过最重的一个。
“你为何不去投胎?”我问。
她定定地看着我,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怎舍得去投胎?我要变成厉鬼,让那些人休想摆脱!生生世世!”
果然,女人一旦狠起来是谁也拦不住的,不过生生世世的纠缠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我实在不想跟她耗下去,扭头飘走。
“难道你就不好奇你是怎么死的?”那只鬼新娘在我身后大声说。
我是喝毒酒死的,而且是我自己要喝的,这个我当然知道。
我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她,沉默。
她等不到我的回答看上去有些意外,“你当真是万事皆空了?生前的事都了无牵挂了?”
她大概还不知道,我现在只想着要投胎转世。
不过,看着她不依不饶的姿态,我只好顺着她说,“那你且说说我是怎么死的。”
谁知她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一副没我你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架势,“毒酒是你自己喝下的,但下毒的事你并不知情,你当时完全秉着借酒消愁的心态,谁知一醒来就成冤死鬼了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好恐怖,就像一把倒刺,扎入我的五脏六腑,疼得不能动弹。一直以来我总在忍耐,总是在尽全力去习惯,因为我觉得变成鬼这种凄惨的境地都是我自找的。
原来不是,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你有个指腹为婚的情郎,他一直对你有求必应,谁知在你父亲去世后他就悔婚了,没几日就和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成亲,你死的那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很巧的是,那日他的新娘子在拜堂之后也死了。”她不肯放过我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恶毒地看着我。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脑子里都是刚才她说的话。
我死了,我情郎的新娘子也死了,而我眼前的这只鬼……就是一身大红喜袍。
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抱头就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我当初倚仗着家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偏偏有人知难而上,而且还对我的胃口。他说他和你已经恩断义绝,但我觉得还不够,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不存在,所以我派人下了毒。我娘说做事要不留后患,怕你死后会缠着我,就请人给你下咒。”她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不过……我还是提防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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