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别墅，拐上通往城区的高速。
一路追踪着地图上的棉花糖进入城区，来到位于三环线附近的凯悦酒店楼下。
厉寒年刚要吩咐司机停车，韩以澜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厉先生，陈院长刚刚打过电话，说是楚老的身体有些变化。”
听到这个消息，厉寒年心脏收紧。
“掉头，去医院！”
楚老人在医院，楚氏现在情况未稳，楚南熹不会离开锦城，最多就是和他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相比较起来，自然是楚老的身体情况比较重要。
司机将车子掉头，厉寒年调出楚南熹的电话号码，手指在拨出键上悬停两秒，到底还是移开。
老人家现在情况未明，这样贸然通知她，只怕她担心着急，还是他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车子拐进医院大门的时候，韩以澜已经先一步赶到医院，和陈院长一起等在门口，看到厉寒年的车子，两个人小跑着迎过来。
大家一起乘电梯上楼的时候，陈院长简单地向厉寒年说明情况。
“昨天下午到现在，老人家的脑电图出现数次异常的脑电波动，以前他只有昏迷状态的δ波，现在……”
厉寒年打断对方那些复杂的医学术语。
“好事还是坏事？！”
“这……”陈院长清清嗓子，“理论上说是好事，脑电波出现波动就代表楚老的大脑对刺激有反应，这是好转的迹象，但是……这并不能确定老人家就会清醒，后果如何还要继续观察，有的植物人病人也会有强烈的脑电波出现，但是后期也没有清醒……”
厉寒年再次打断他。
“他会醒！”
男人的语气，笃定无比。
“呃……”陈院长不敢反驳，只好陪个笑脸，“但愿如此！”
电梯门分开，厉寒年走出电梯，来到楚老的病房外，隔着玻璃注视着病床上沉睡的老人。
陈院长小心翼翼地跟过来，“因为您提前吩咐过，所以我们还没有通知楚家的家人，您看？！”
“通知熹熹！”
这是好事，她应该知道。
熹熹？
陈院长一脸迷茫。
“您说的熹熹……是哪位？！”
厉寒年转过身，墨眸微垂俯视着对方的脸，缓缓开口。
“楚南熹，我老婆，楚老的孙女！以后，楚老有任何事情，不要通知楚家，先通知我和她，你懂吗？”
怪不得！
他对楚锦望这么上心，原来……
陈院长忙着陪个笑脸。
“懂，懂懂懂！”
只是，对方的号码是多少啊？
陈院长还在思考着怎么开口，韩以澜已经主动伸过右手，拉拉他的胳膊，将一张写着楚南熹电话的卡片递到他手里。
接过卡片，陈院长转身小跑着离开。
厉寒年注视着门内的楚锦望，再次开口，“你去一趟凯悦饭店，查清楚熹熹住哪间房间。”
韩以澜转身要走，他又抬起右手，追加一句。
“客房登记人的名字应该是朱莉！”
朱莉？
朱莉又是谁？
韩以澜心下疑惑，嘴上却没敢问。
“是！”
答应一声，他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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