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级实验室的大阶梯教室里。
顾横波正站在讲台上一脸肃穆的给教室里的人讲解物理实验相关的知识。
他正讲完一个知识点。
下面的人都在记笔记。
顾横波又将实验室接下来的项目安排用粉笔刷刷的写在黑板上，然后利索把粉笔头丢在桌上，端起桌上放着的保温杯，拧开瓶盖，慢条斯理地说：“这是接下来半年实验室的安排，你们自己看一看被分配的项目。”
大阶梯教室中一片哗然讨论声。
“我被分在了量子控制与测量项目了。”
“哇擦，你运气真好。这可是咱们5级实验室下半年最大的一个研究项目，据说是负责人最新的科研方向，你要是做好了，回头这个成果发表以后指不定能给你挂个名字。”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阶梯教室最后一排。
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女人冷眼看着顾横波在台上写的实验安排，不出意外看到自己的名字又被安排在一个冷门项目里。
她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掩饰住眼底的抑郁。
她身边的朋友用手肘悄悄地碰了下她，压低嗓音道：“柏慧，你怎么又被安排在边角实验室。他们也太过分了吧？你要不要找负责人说一声。你明明实力很强，他们凭什么每次都把你安排到冷门项目中，太过分了！”
被她用手肘撞了下的女人听到朋友提起顾横波，神情更加冷漠，甚至开始动手收拾起自己的笔记本：“你别去找那些人，没用的。”
她朋友一脸迷惑，抓住女人收拾东西的手：“我找负责人都没有用吗？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负责人也在这里，我们跟他说，他肯定会替你出头。”
柏慧骤然被她拽住手，也没法收拾自己的东西。
面对朋友真诚的目光，她像是一个被压抑到极致的皮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猛地甩开朋友的手，语气又急又燥：“你懂什么，找他才是最没有用的！”
“柏慧。”她朋友被她甩开的手垂下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她，似乎有些受伤。
女人被她受伤的眼神刺痛到了，快速避开她的视线，垂下头，一脸沉默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没，没事。”
柏慧飞快的道歉，然后收拾起东西，快步离开了大阶梯教室。
顾横波也看到有人从阶梯教室后门离开的身影，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似乎根本没将那人记在心上。
她走出教室时，正好在转角碰到疾步走过来的风毓。
她默然让道一旁，低声打了个招呼：“院长。”
风毓看到有人，‘嗯’了一声，心里还压着事情，就只冲她温和的点点头，旋即朝着大阶梯教室走去。
女人看到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怔怔的站了两秒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攥紧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有一瞬间似乎鼓足勇气。
但很快眼神又一次黯然下去，她抿唇，沉默的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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