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
帝昭有些好奇。
洛以晗接着解释：“变异后就会很厉害，有些异兽还能化成人形，但是哥哥说，现在的异兽不能完美地变成人形，多多少少有些缺憾。比如说，鱼变异而成的异兽会保留鱼尾或鱼鳍的特征，鸟类可能是喙，翅膀，羽毛这些，有点不人不兽的感觉。”
洛以晗解释完，帝昭忽然僵住。
不人不兽……
小少年垂下眼眸，有些不安地抓紧自己的衣角。
他变成银发红瞳后，脑袋上还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那不是人类能拥有的。
所以……
他是异兽吗？
帝昭咬了咬唇，又问道：“那……异兽好吗？”
洛以晗有些奇怪地看着帝昭。
上神大人身边的这个小孩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连异兽都不清楚？
他觑了眼风浅的神色，白衣少女依旧面无表情。
洛以晗收回视线。
想到刚刚帝昭连异兽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不知道异兽好坏也就很正常了。
他又解释：“异兽当然是不好了，它们是沾染上魔气而变异的，没有理智，攻击性强，见人就攻击，攻势还很凶猛。”
玄溟大陆也并不安稳，曾经有异族侵入。
这个异族就是修炼者口中的魔族。
魔族没有人类，是由各种能变成人形的兽类组成。
曾经魔族大肆侵略，好在有一批强者守护着玄溟大陆。
魔族最后一次被击溃后，就有几千年没有再入侵过，但无人能保证魔族就此不再侵入人族。
玄溟大陆的修炼者都是痛恨魔族的，毕竟在以前，魔族带来过许多不可磨灭的伤害。
那些异兽因为沾染魔气而变异，自然不会好到哪里。
帝昭不说话了，他抿着唇，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异兽好像很被排斥。
帝昭觉得，他很可能是异兽。
但是他是有理智的。
但，事实又是，他变化之后，不人不兽。
帝昭心里很不安。
他有些慌，只好默默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变化。
洛以晗看着忽然情绪低落的帝昭，疑惑：“喂，你怎么了？”
风浅也看向帝昭。
“不开心？”
风浅想不出碎片是因为什么而忽然情绪低沉，难道是因为……“害怕异兽？”
帝昭顿了下，抬起脑袋，看向风浅。
本想摇摇头，犹豫了下，他点头。
洛以晗拍了拍胸脯，“你不用害怕，我们大家都会保护你。而且大人那么厉害，肯定能保护好你的。”
说完，他看向风浅：“大人，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
风浅微微颔首。
洛以晗走后，帝昭低下脑袋，闭口不提自己会变化的事。
风浅也就当他是害怕。
她摸了摸小少年的脑袋，又淡声安抚了下。
…
船行驶了两个时辰左右，最后在一片暗沉的海域停了下来。
风浅抬眼看着深沉晦暗的海面。
这里的气压与别处相比似乎要低一些。
玄溟大陆最危险的一片海域，此刻他们正在外围。
船夫收了帆，让船停得更稳当些。
帝都学院的学生站在床边，扒着围栏观望。
洛以晗也早就把他们历练地点是有异兽的海域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所以现在，那些孩子除了好奇也开始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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