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典籍珍贵至极,于蕙岚也不和杨小姐多说,先把这木盒送到药庐去。
赶去药庐的时候,药庐比以往热闹了不少,里里外外坐着躺着的都是伤兵。这么多的伤员,莫不是锤石军中出了什么事?
还没进门老远就听到老毒物的大呼小叫,和同时响起的他的小徒弟那干净透彻的声音。
“闭嘴!”
于蕙岚听得不分明,走到药庐的后院去,竟然看到方严虎也在这里。还端坐在树下,喝茶。
这半个月他不是在军中忙的厉害,把胡人都敲打一番,让都给老老实实的呆着吗?怎么会有空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从不品茶,向来都是拿茶壶灌水解渴。再好的茶给他喝也是牛嚼牡丹。
他是轻伤不下前线的个性,而已经很少有人能让他重伤的了。不是说连奇毒阴尸寒毒都被他扛过来了,连药都不用自己好了吗?并且看上去,他壮的跟头牛似得,没受伤。
既然没受伤,为什么会在这里?欲盖弥彰的喝茶?有什么事不能同她说的?联想起方才老毒物的咋咋呼呼,于蕙岚有种极不好的预感。看向方严虎的眼神愈发的不虞了起来。
背着她在干什么?这么心虚?
方严虎被自家小媳妇儿的清亮幽静的眸子看得毛毛的,偷看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好在他十分习惯板脸,眼眸甚少波动,幽深而又古井无波的,不大能表现出来情绪。
但是,以为摆着张面瘫脸,她就看不出来了吗?绷紧的颈部肌肉就出卖了你!人的脖颈是最能表现是否心情是否紧张的。处于放松的状态,而心态又坦然的,脖颈放松。一旦心理有事儿,紧张,脖颈就会不由自主的紧绷。而此刻,方严虎的脖子僵硬的连动都不会动一下了,这说明说什么?
他肯定有事儿瞒着她。
索性抱着木盒也不着急进去,就在方严虎面前站着。于蕙岚一直盯着他看,试图在外表上寻找出些蛛丝马迹。
方才方严虎肯定在做什么,只是听到她过来了。立刻就收了起来,甚至还重新披上了外袍。
如果不是非常的信任方严虎,她肯定会误以为,他在外头有人了。方才就是在巫山云雨,典型的干了坏事儿,做贼心虚的模样。
怎么还没走呢?老看着他干嘛?难道是知道了?不应该啊,这件事除了徐老大夫和老毒物两个,连程老爷子都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媳妇儿可能只知道了些什么,坐立不安的方严虎僵硬的转了头,看向于蕙岚,打声招呼。
“你来了。”
她非但来了,还来了好久了。怎么假装这会儿才看到她?他那双能听到一里路以外的动静儿的耳朵是摆设吗?
“哎呀,于大小姐过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大驾光临,令小小药庐蓬荜生辉呀!”终于救场的老毒物看不下去,出声儿了。
徐老大夫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上,真被这两个人给蠢哭了。要不要直接说,我们在干你不能知道的事儿,你怎么了来了?
“这药庐是我建的。”于蕙岚回头看了老毒物一眼,待会儿再找你算账。然后继续盯着方严虎。
你是坦白呢?还是坦白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怎么,还想死赖着?
老毒物被堵的语结,看向后头的徐老大夫。见对方点点头,此事是真的。顿时也哑了嗓子,试问还要说点儿什么比较好?
比如他口渴了在和方将军一块儿品茶?
“我——你——媳妇儿……”方严虎扛不住,吞吞吐吐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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