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乔今和宋砚青见面的时候，一切如常。
宋砚青这次带她吃的是正宗华夏料理，隐没在郊外的一座庄园中，师傅游历大江南北，学到各地厨艺，在帝都开了这家店，供不应求，每天只限量接待十位客人。
做什么菜看厨师心情，平心而论，这里的美食是乔今尝过最好的一次。
大约是华夏的菜就是符合她的胃口。
看她吃的满足的模样，对面清隽的男人笑的温柔又宠溺：“这个地方很不错？”
“嗯！”
吃到好吃的，乔今不吝啬于赞美。
她对美食追求不多，但真正碰到好吃的也是喜欢的。
见她吃的乖巧又秀气的模样，他不禁轻笑一声。
在她面前提一些虚无缥缈的话是没用的，所以宋砚青在吃饭途中直接和乔今谈正事。
“过几天我就带你去宿家，他们已经决定会和蓝家共同庆祝，宿修的日子是不是不多了？”
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然而难过也是事实。
“嗯。”乔今拿汤匙喝了一勺汤，道：“如果过几天你带我过去，看不出蓝家的问题，或许蓝家本身就没问题的话，宿修基本没救了。”
他的大限已经要到了。
宋砚青点着头，“我知道。”
可既然查出了资料，宋砚青心里面对于蓝家的把握大概有百分之八十。
就看到时候乔今会看出什么，连同他自己，也会注意蓝家。
乔今吃着饭，就收到了何夭的疯狂滴滴，对方打电话来，足足沉默了五秒钟，在乔今不耐烦之前沉重开口：“乔安娜死了。”
乔今：“……”
？
这么突然？
“在酒店里面杀掉了和她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手下亚里克斯，自己跳楼自杀了。”
乔今：“……”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面的宋砚青。
她手机没开免提，可电话那头的何夭声音依然明显，让宋砚青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只是笑道：“乔安娜死了。”
眉目如画，气质如雪，仿佛让人看不出任何问题。
何夭听出了一点声音：“你那边有人？那我先挂了，晚点再谈。”
实际上他们灵组要崩溃了。
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乔安娜的队伍全军覆没，现在赫尔利家族已经收到了消息，都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反应。
华夏其实并不怕这些，就怕灵念师的战争波及到普通人。
毕竟维稳才是最主要的。
何夭挂断电话的时候，乔今忽然间握住了宋砚青的手腕。
在他“怎么了”的清浅嗓音中，乔今淡淡道：“是你杀的。”
宋砚青只是笑着，“瞒不过你。”
“做过替命和有违因果的灵念师，不受因果庇佑，无论是谁杀掉他们都不会沾染因果的气息。”
乔今眨眨眼：“你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
宋砚青顿了顿，笑意缓缓的放平：“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动手？”
乔今低头继续吃东西：“不需要，你若是没有理由就不会杀掉他们，我只是不动手，不代表他们不该死。”
这种灵念师基本和魔化的没有区别，区别只在于他们对人世间的贪婪保留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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