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边的少年郎大口喝着，末了，还要砸吧一下嘴，似乎是在喝什么仙酿。
男子看着自己手中的清酒发呆。
门口突然走进来一对父女，老人家步履蹒跚，少女搀扶着老人慢慢的走。
店小二见了，没有动作。
少女姿容秀丽，头发半挽，下面结了一条粗黑的麻花辫。头顶无什么珠钗，只在上面戴了一只小小的海棠花。
两人穿着简朴，衣衫陈旧，看着是日子过得清苦的穷苦人家。
少女盈盈走到了每一桌吃饭的顾客前，小声且有礼的问人家要不要听曲。
其他人都拒绝了。
赵淼淼的目光转到了少女的脸上，嘴里嚼着香喷喷的花生米，姿态随意。
少女愣了一下，脸上飞上两片红霞，转身朝着她过来了。
走到桌边，头低了些，“小公子要听曲吗？”
“多少钱？”
“五文钱。”少女弱弱的道。
“你唱吧。”赵淼淼点头，继续吃菜。
她吃东西的速度不慢，但是却不粗鲁，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小公子。
少女旁边的老人拿出一个小小的埙开始吹曲，少女软绵的声音响起，低沉悠扬的曲子伴随着她的歌声传遍了一楼大厅。
赵淼淼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手搭在了窗户上静静的听着。
她的思绪飘远了，有些怔怔的发愣。
一曲过后，少女见她愣怔，唇瓣轻启，“小少爷，你还要听吗？”
赵淼淼粲然一笑，“唱得很好，能给我唱一首欢快点的曲子吗？”
“可以。”少女高兴的道。
一连唱了两首，少女眼睛亮亮的很是高兴。
“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反正我闲着没事。”赵淼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两碎银，放在了桌子上。
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你坐着唱吧，还有这位老伯，也坐着吧。”
“不...不用。”少女惶恐。
“小少爷，不用这么多钱。”老人家手指发抖。
“没事，我有钱。”赵淼淼眨了眨眼，俏皮的道。
少女和老人面面相觑，怯生生的拿过了银子，不敢就坐。
赵淼淼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或许是为了感谢他的惠顾，少女一连唱了好几首活泼欢快的，嗓音彻底打开后，更显得动听了。
赵淼淼让老人家不必吹埙了，只让她清唱。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比伴着埙的曲调更迷人。
其他桌的客人都忍不住回头观望，有人路过，也不由地驻足听了一会，转而进来吃饭了。
小二欢喜上前，给客人点菜。
这便是小二不会上前阻拦这两人的缘故，因为他们本就熟识，知道少女的声音动听，会招客人喜欢。
即便有不喜欢的，少女也不会强留在这，而是带着爹爹去下一家。
一连唱了六首，赵淼淼打了个哈欠，“可以了。”
她这边刚停，后面就有人喊，“唱曲的姑娘，过来我们这桌唱一首。”
“哎，好~”少女惊喜的答应，给赵淼淼行了一礼，搀扶着爹爹去了另外的桌子。
回眸中，看见少年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飞鸟，少女脸上荡开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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