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心？”许梵意上前一步将她圈在中，担忧道：“怎么了？”
“明戈。”她推开许梵意，将手伸向了傅明戈，“我有点难受。”
“又头疼了吗？”傅明戈蹙着眉头，将她横抱起，“我带你去检查。”
“嗯。”
许梵意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眼见着傅明戈把他的女人抱走，心中空落落的疼。
他和容栀在一起的日子，零零星星算起来不过三个多月，纵使她曾经爱他入骨，是不是也抵不过傅明戈五年的悉心相伴？
而且，她和傅明戈的相处，是一种别人无法企及信任和默契，就好比现在，难受的她第一时间把自己交给傅明戈而不是他。
这让他又难受又嫉妒。
她不应该只依恋他一个人吗？
为什么变了呢？
“许叔叔，你不要太担心了，季大宝经常会头痛的，但是只要傅爸爸在，她过会就没事了。”
傅爸爸？
听起来还真是刺耳啊！
“小念，你......很喜欢傅明戈吗？”
“很喜欢啊！”季念笑着，露出好看的梨涡，“和喜欢季大宝一样喜欢！”
他有些受伤，又紧接着问：“那小念喜欢我吗？”
“也喜欢啊！你帮我照顾季大宝，还救过她，季大宝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念永远不会忘记的。”
只是因为这样吗？
他们是父女，是至亲，不是该有血脉的牵动，自然而然的亲近、相爱吗？
“那如果，小念要在傅明戈和我之间选择一个和你和妈妈一起生活的话，你会选谁？”他问的小心翼翼，捧出的心竟然像易碎的玻璃。
他许梵意顶天立地，在战场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再苦再痛，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为什么此刻，他这样惊恐又害怕呢？
既期待着季念的答案，又害怕她的答案让他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为什么要选择呢？”季念歪着头，有些不解，在她心里，许叔叔和傅爸爸都是顶好顶好的人，为什么只能选一个呢？
“很为难吗？”他苦笑，也是，对于季念来说，他不过是一个认识了没多久的叔叔，而傅明戈参与了她整个童年，她喊他爸爸，自然在她心中无可替代。
“也许我会选你。”她突然开口，惊的他睫毛轻颤，“因为季大宝看到你的时候会脸红，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
“真的？”他内心有汹涌的浪潮，眼眶差一点红了。
“嗯。”季念点着头，“如果你喜欢季大宝的话，可以去争取，其实无论谁做小念的爸爸，小念都会开心的。可是你千万别做让她伤心的事，季大宝看起来很坚强，其实特别脆弱，她难过的时候，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小念很心疼。所以，如果你做了小念的爸爸，能保证让她不再哭了吗？”
不再让她哭吗？
可是他好像已经让她哭过无数次了。
“我以后都不会让她在掉眼泪了，我保证。”他把季念拉进怀中，喉咙酸涩。
他一定要努力弥补这五年的空白，让容栀爱他信任他，他要是超越傅明戈在她和小念心中的地位。
他要做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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