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映月这样说，夏侯涟满身狼狈，可笑起来的时候，口吻之中的轻蔑还是那样无遮无掩，清晰可闻。
“所以……从一开始，你给过我第二个选择吗？”
“哼！”
冷嗤一声，上官映月剔着眉梢，不为所动。
“夏侯涟！你要知道，本妃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管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但如果海棠撑不到明天……你也休想活过今天晚上！”
连日来的昏迷，已经让玉海棠的身体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处境，倘若再继续拖延下去，就算拿到了《九邪之术》的全本，也无法再将他救醒。
再加上南曜那边的施压，上官映月已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同他们兄弟二人纠缠。
为了快刀斩乱麻，上官映月只能逼自己一把，将到手的心法口诀授与黑雀和赤狼，命他们两人先行为玉海棠运功疗伤。
如此一来，她必须在疗伤期间将缺漏的那部分内容补上，否则……玉海棠便会筋脉错乱，爆体而亡！
念及此，上官映月不由狠了狠眸色，垂眸死死地盯着夏侯涟的眼睛。
一字一顿，沉然逼问——
“你当真……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肯说么？”
对上上官映月冷佞的视线，像是从未见她露出过这般阴鸷的神色，夏侯涟虚弱地瘫在地上……沉寂半晌，终是轻启薄唇，开口回问了一声。
“玉海棠……现在在哪里？”
上官映月挑了挑眉梢，似是若有所悟，即便追问了一句。
“怎么？难不成……你要亲自为他疗伤？”
夏侯涟艰难挣扎，作势要起身。
然而手和脚都被打折了骨头，却是使不上半分气力。
便只能沉然出声，低语道。
“带我去见他。”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么？”
“我答应过一个人，此生绝不将《九邪之术》告知旁人，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全部的内容，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也不是不能试上一试。”
闻言，上官映月眸光轻烁。
自然是信不过他的。
但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即便信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摸了摸下巴，上官映月微拧眉梢，总觉得眼前这家伙阴得狠，像是在暗自算计着什么……只是一下子，她又摸不透他暗藏的心思。
“你……该不会……是在暗算我吧？”
夏侯涟惨然一笑，并不在意。
“你若是觉得我这副模样，还能趁机逃走的话……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来来回回打量他一眼，上官映月不由点了点头，应声道。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很不能理解，你明明可以不用吃这些苦头，却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太子？你就不怕他真的一怒之下将你杀了么？！”
毕竟，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修炼《九邪之术》，而只是想要疗治玉海棠的内伤。
就算夏侯涟无法将《九邪之术》全盘托出，也没有必要吃尽苦头，同他们死磕到这种程度。
却不想……
面对着上官映月的质疑，夏侯涟竟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纯粹得毫无任何杂念的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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