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情的一幕顿时令现场一片大乱，田健和陆敬轩跟在慕希晨身后，抽着唇角一言不发。
锦夜仍愣着，只听见嗡嗡一片响声，脑中空白一片，下一秒，便有温热干燥的手掌却伸了过来，紧握着她的小手。
锦夜一惊，欲抽回自己的手，庄谨言的手却越发用力，几乎握疼了她。
慕希晨的眼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却也不恼，只是笑着，再微侧过脸对田健耳语了几句。
田健点头，直起身来道：“今天谢谢各位的到来，感谢大家为珍珠湾方案所作的努力。今天的竞标会就此结束，中标单位是雅筑设计院。”
一语落地，全场哗然，敢情他们折腾了这么些天，就是陪着受斩来了？于是看向锦夜的目光带着五颜六色的情绪，就像是张绵密的网将她困在中间，让她透不过气来。
窒息的感觉渐渐消失时，她看见同行们正缓缓退场，口中是对这一现实的不满，脸上是敢怒不敢言的愤慨，遥遥有目光递来，锦夜转脸去寻，却是慕希晨，他对她微笑，只是那笑竟是如此地凉，像是早已经看穿了世俗一般
锦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推开庄谨言的手，站了起来，手里仍捧着那花。幻灯机仍在转动着，光亮眩目，他的眸光紧凝着她的脸，像是一双手紧攥着她的心和眼一般。
锦夜莫名想起那日的模样。
“若能在这海边盖一幢小楼，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好。”耳边依稀仍是当年的海浪声，谁在这柔柔的海浪里轻笑着说话。
“小楼？”男生的声音，略低，带着疑惑。
“木制的，白色的，二楼有个大大的露台，可以看得见海。一楼有个大大的院子，种着棕榈树。和心爱的人相拥看日出，执手看夕阳。”
锦夜想着勾唇笑了起来，举了举手里的花束，朝着慕希晨的方向示意着，“谢谢慕总的花。但锦夜要辜负您一片厚望了，这次的标我们雅筑选择退出。”说完，很自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学长。”
话音落，在众人的哗然中，锦夜优雅地转身，离开会议室。
——
像是一场闹剧结束，观众纷纷离场，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庄谨言与慕希晨。
“我还是那句话，”慕希晨冷冷站在那儿，“要么签了合作合同，要么选择毁标承担投标保证金。”
“不可能。”庄谨言立即答道，“此次方案的设计师是锦夜，我不能违背她的意愿签下合同。而对于方案竞标而言，投标保证金本就不是法定的手续，慕总应该很清楚。”庄谨言一改温熙，一脸严肃，毫不退让。
“法定？”慕希晨笑，“又有多么事情是法定的，可是真正的解决之道却又与法无关呢？”
他笑得一脸得意，庄谨言不由握紧了拳。
“明明是一场双赢的合作，难道庄总要看着它就此破裂？”慕希晨一脸公事公办。
庄谨言却沉默良久，再开口时，却换了话题，“慕总，多年不见运筹帷幄，事业有成，令人敬佩。”慕希晨点着头笑。
“既如此，又何苦纠缠一个女孩子，你们早已经结束了。”庄谨言言语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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