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心中也是并不信任自己的。
温毓直接偏过头，毫不客气的开口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直接把凌佐所有的路都堵死，让他一时竟不知要说点什么。
轻轻吸了一口气，凌佐想起来，医生说过，不能让她情绪激动。
他压低声音开口道：“刚才是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我道歉，我想知道原因。”
“如果我真的连这种事情都不打算告诉你的话，倒下去之前也没有必要叫你的名字。”温毓冷声开口。
凌佐并没有出声，表情是认真倾听的样子。
温毓小声的继续开口道：“是因为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猫的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有异样。”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不会这样的。”
凌佐的表情微变。
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下一刻，温毓的声音压抑着哭腔：“到下一次，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点的信任，不要是这样质问的语气？”
“虽说我们依然是合作关系，但我并没有那么糟糕，也不会在合约期间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之前他们必须要应对的是慕家的人，所有的注意力也在如何隐瞒身份这一方面。
当两个人开始独处的时候，矛盾就一点点的凸显出来。
最明显的就是不信任。
凌佐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他伸手想要把人拥进怀里，但温毓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凌佐又把手给收了回来，轻声开口道：“不好意思，之前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温毓抿紧了嘴唇没有再开口，微微闭上眼睛，假装闭目养神。
过了近半个小时，身边忽然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好像是凌佐起身离开了。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在温毓的预料之中。
谁也不是一直都有耐心的，耗尽之后自然是要离开。
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微微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偷偷摸摸的往外面看去。
结果就在她睁开眼睛的下一秒，就和凌佐幽深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这简直跟偷看人洗澡，却忽然被发现是一样尴尬的程度。
短暂的沉默之后，凌佐忽然举起手中的水杯递到她唇边：“喝水吗？”
温毓僵硬一下，但为了化解尴尬，还是点了点头。
原本打算直接接过来他的水杯，却没想到凌佐居然抬了一下手，直接把吸管送到了她唇边。
温毓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是机械的接受着他所有的动作。
就在她咽着水的时候，凌佐忽然开口道：“并不是我一直以来都不相信你，我只是害怕你会伤害自己。”
“有些事情如果你觉得委屈，不用道歉，我知道什么是对错。”
温毓垂着眸，没有接他的话。
凌佐重新坐了回去，轻声开口道：“跟我说句话。”
他的声音不像是恳请，倒更像是命令。
但不知为何，温毓还是从中听到了几分卑微。
温毓猛的抬起头，一下就撞进了他温柔的眼眸里。
“在沙城的时候，我忽然想的很清楚，其实我没有资格跟你吵架，因为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庇护。”
温毓轻声开口，“我甚至在想，如果你并不喜欢我的话，我又该是何去何从。”
“所以这段时间里为了不让你讨厌我，我只能做到能屈能伸，大部分的事情我道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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