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凶什么凶？有，有本事你凶苒心啊！
委屈巴巴，屁都不敢乱放一个的掌门和肖齐，嗖嗖的闪出大佬的小院，只不过肖齐却没闪起来，吧唧一下，一脑壳栽地上，差点儿没把他给摔成个二傻子。
“……”
跑了老远的掌门没瞅见肖齐，下意识回头看去，这一看，嘴角就是一抽。
好吗？忘记了，先前他有让肖齐来找苒心，想弄一点儿暂时封印修为的药，好把七大掌门的人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完全不用他多说什么，肖齐和苒心就能猜出他的意思。
结果，完全用不上不说，还把肖齐给坑了。
他轻咳一声，闪回来，把地上那被摔懵逼的青年给扶起来，带着他一起跑路。
唔，那什么，绝对不是他同门爱泛滥，而是干坏事什么的都要找个垫背的对吧？不然，他一人受过，忒不划算跟扛不住了！
待吵吵吵的几人都离开后，司阮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继续悠闲的喝茶看画本子，而是将画本子一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跑了——
【……】
系统瞅着她那夹带几本私货，包袱款款的跑路的熊样儿，控制不住的嘴角抽了一抽。
【不是，你干什么呢？】
“他们很烦人。”
缩地成寸离开天云派的司阮，慢吞吞道：
“一天天的总是来找事，还有一个躲过我院子里不离开，天天跟盯犯人似的盯着我的魂灯，愁人，打吧，人家也没犯什么错，万一不小心用力过头把他打死了，那岂不是太亏？”
“可是，不打吧，着实碍眼，所以退而求次，我自己走好了。”
一本正经为自己躲避清净偷懒的行为找借口的无耻大佬，让系统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仅仅只是啧啧摇头，诡异的嘀咕。
【也不知道等回头谢棠处理好那二只，以及外面谣传你是妖魔之子的事回来后，发现你不见了，会是种什么表情？估计，十有八九会黑化吧？】
【反正，我瞅他那样儿，情绪很不稳定不说，乃至多少还夹带了一些本妖之身的邪气，这样的魂灯，一旦黑化起来怕是很可怕的吧？】
“唔——”
它那小咕哝，让司阮眨眨眼。
“如果——”
她慢吞吞开口。
“他因此黑化了的话，那就证明他身为神灵是不合格的。”
【？然后？】
总感觉这死女人将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系统，古怪的瞅着她。
【你该不会是故意试探他的吧？】
“才不是。”
司阮瞥它一眼。
“我只是觉得他很烦人而已，没有要试探他的意思，再说了，我试探什么意义？毕竟我又没打算接受他的喜欢，干什么要试探他，我跑，唔，不在了之后，他会是种什么反应？这种行为才是很渣女呢。”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渣女呢！】
系统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先前，说你大猪蹄子渣女的时候，你不是没反应吗？】
“我没反应并不代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好吗？”
大佬竟然朝它翻个白眼，还嫌弃的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对你骂我大猪蹄子跟渣女这件事并不认同而已，明白？”
【……我觉得我骂的没错——】
系统小声咕哝。
……她到底干了什么丧心病狂之事，要被一个系统骂她是大猪蹄子跟渣女啊？
指尖蠢蠢欲动的大佬，正准备把它给弹飞时，系统突然抖机灵的转移话题。
【话说，你说他不合格了是想干什么吗？】
“唔——”
指尖顿了一顿的司阮，眨了眨眼。
“无法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轻易黑化的神灵，半罄塔外的各行各层的世界是不需要，外头的那些人，虽然很吵很暴躁，时不时的就骂人，还打架，更群殴，但是，他们的负面情绪都会在那些举动中消弭下去。”
“对于这一点，他们都把握的很好，而我也可以多少容忍他们这样发泄试的闹腾，但是，非必要的闹腾我就不会容忍的，所以，如果谢棠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从而控制不住情绪黑化的话，那我便不会把他放到外面。”
【……】
再次见证这个女人冷血无情到了极点的系统，张张嘴。
【那你，会拿他做什么？或者，你会对他做什么？】
“给他选择。”
司阮一边缩地成寸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一边慢吞吞的解释。
“送他去轮回新生，抽取他的记忆投放到属于他自己的事情，让他继续当魂灯，或者——”
她歪了歪头，沉吟了下。
“如果这两个选择他都不要的话，那就只能将他销毁到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这样不稳定的神灵，是真的不需要，甚至，他已经知道了如何运用本身的能力抽取世界意识化为已用。”
“那么，如果一直放任他这么下去的话，半罄塔内的星球世界到最后不仅不会再有进化完善的可能性，还会成为他的掌中利刃，从而做出一些更加难收场的事件，到那时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的，所以，只能销毁掉了。”
【……】
系统沉默了。
对于上位者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毕竟，对于那些铁血无情，甚至只按照规矩来走，且，一旦发现这样超出他们规划存在的异数，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进行销毁的。
对于这一点，身为一个系统，它其实是很清楚的，比较，如果系统们之间若是出现了异常的混乱，乃至极端变化成为反向系统，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其回场，扔去洗炼山的。
且，据它从资料库中隐约得知，洗炼山它根本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方领域，那里完全都是被无数反向系统堆叠而成，开成的山川，毫无生机，寸草不生。
所以，它其实是很庆幸，自己能遇到司阮这样的任务者。
虽然，她基本上不太做任务，可若是顺手便能成的，她还是很愿意促成的，且——
这一路走来，虽然经历了不是太多的世界旅程，但，它见证了这女人的冷情与温和，因此，它很是能明白，只要自己不作妖作死，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太差。
正因为参透了这一点，它才总是有意与无意的拉近于这女人之间的关系，希望最后解除绑定之时，它可以有一个更加料想不到的未来。
对于这一点，它一直都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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