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盛川坦然。
陈洪洲仍旧皱着眉头：“是思琪小姐……”
这个猜测很疯狂，但是看那两人淡然的神情，他莫名地就是有这种预感。
是姜思琪，修复了盛川的精神损伤。
姜思琪本来也打算隐瞒，反正在盛川面前早就掉光了老底：“是我。”
陈洪洲于是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这几个人跟在盛川身边许久，自然很是有眼力见，知道自己无意间好像捅破了什么，便一个个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陈洪洲临走前，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屋内。
姜思琪：“吃饱了吗？”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
盛川轻笑：“有秀色可餐，我觉得我还能吃。”
那就是已经吃饱了。
姜思琪把碗放下，看盛川认认真真地用湿纸巾给她擦拭手指，眸色微冷：“为什么要这样做？”
盛川擦拭干净了手指，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自然是因为，要设计盛明樱，将计就计。”
姜思琪面无表情地抽回手：“难道不是因为要设计我，算准了我会给你进行精神力修复，然后，让我看到你脑海中那些场景吗？”
盛川微微偏了偏脑袋，笑得斯文而优雅：“抱歉，被你看穿了。”
姜思琪深吸一口气，“盛川，昨天之前，我其实已经决心要问你要那个答案的。”
“所以，你根本不必用这种苦肉计……”眸光微转，眼底隐约有了泪意，轻声说，“不值得的。”
她昨天看到盛川在重症监控室内毫无生机的样子，心脏都像是被挖掉了一块，空荡荡的，生疼。
所以他这样以身犯险的行为，真的太不值得。
精神力的过度损耗，重则脑死亡，轻则变成傻子。如果不是她重生后一直努力提升自身精神力，恐怕昨晚，根本就没办法帮他梳理那些损伤。如果她都没办法，那很有可能……
想到那个结果，她就不寒而栗。
盛川眼底云淡风轻的笑意渐渐消失，漆黑的瞳孔看着她，眼底有暗潮翻涌。
“值得的。”他轻声说。
姜思琪愣了一下，满心懊恼，“问题是这个吗？问题是你是故意的！你……”
她说话间，没注意到盛川已经起身，等到手腕被扣住，她才察觉到对方的迅速靠近。
所有的话语都消失于唇齿之间。
甚至为了照顾他的虚弱无力，她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让他不至于动作过大栽下床——虽然也许根本没必要。
盛川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掠夺的本性展露无遗，既然姜思琪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他又怎甘心于这样的蜻蜓点水？
覆在她腰间的手腕微一用力，一个天旋地转，姜思琪便陷入到柔软的床上，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开口便被盛川深深地口勿住了。
气息交融，心跳都快得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沦陷或是共舞。
于惊涛骇浪之中抽离，刚刚猛吸了两口气，又被狠狠地口勿住，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揉出深深的褶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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