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的歇斯底里让右皇后皱眉，他的质问，也让她语塞。
“你是亲王的儿子，又怎样？”右皇后冷声问。
聂云顿时沉默，身子不可抑制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为什么，你既然跟亲王有染，为何生下我？”聂云嫌恶的质问。
“我不想生下你，是亲王逼迫我生下你，要质问，你去质问他。”右皇后不耐烦道。
“你的肚子，你不想生，他还能逼迫你生下来？我看你就是想齐人之福，一边握着右皇后的位置不放，一边又不甘寂寞。”聂云耻笑。
掌事姑姑脸色大变，姑姑看向右皇后，便见她拧着眉，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苦。
邪医说的没错，她就是放不下，放不下，这个一不悦，就能伤得她撕心裂肺的蠢东西。
“二皇子，你怎能这么伤娘娘，她一直以来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姑姑忍不住质问。
“是为我做，还是为自己的私欲？”聂云冷笑。
右皇后的眸子嗖的抬起，她愣愣的看着聂云，眼底有着茫然。
“现在宫里就你一个人，若我为皇，你便是皇太后，便是付清为皇后了，也在你之下，你依旧能操控我，保不齐，你就是想做女皇。”聂云冷笑。
姑姑愣住，右皇后傻眼。
“原来，本宫这些年，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右皇后失笑。
“你还真别说，要是没有你，我还真想做这个女皇，这世道对女子，总是那么苛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有两个男人，便是不贞不洁，就连亲儿子，都能理直气壮的质问我，质问我之前，你可知，我跟聂驰，也就是当今皇上，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从头到尾，我就只有亲王一个男人。”右皇后看着聂云道。
“不可能。”聂云听罢，果断辩驳。
“为什么不可能？”右皇后冷笑。
“没有夫妻之实，你进宫干什么？”没有夫妻之实，他皇子的身份，就彻底失去了。
没有皇子身份，他连皇位的争夺，都失去了最基本的资格。
“我进宫干什么？自是复仇。”右皇后笑。
“什么？”聂云震惊，瞪着眸子死死的盯着右皇后。
“聂云，你是最没资格质问我的人，若不是亲王当初逼迫我，我早就一碗红花下肚，杀了你，岂会留你至今，如此伤害我？”右皇后冷笑。
“想着你是我唯一的血脉，我对你好，只要你求，我必送至你手，可你呢？你将我的真心挖出，狠狠的踩在脚下，你跟你的亲爹一样，残忍至极，若不是因为要助你登位，我早就杀了聂驰，然后自杀了，岂会留到现在，受你们两父子折磨。”右皇后盯着聂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跟聂驰，有什么仇恨？”聂云不信的质问。
“灭门仇恨，算不算？五十几口人的性命，算不算？”右皇后云淡风轻道。
“你是谁？”聂云皱眉，心底有了慌乱。
“二十多年前，只有一家被灭门，那就是付家，现在付云龙的主家。”右皇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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