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凭你们提点了我，就这份恩情，你们要与我合作，我答应了！”
“其实不需要多少田，捣鼓出几十亩就行。”
如今只是试验田，还不好弄太多。
向父一听就更加没负担了，哪怕那几十亩田都赔本，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影响。
合伙自然要签订契约，双方谈论了一下收成后的分红配比，就拟定了协议，双方签字画押。
“五五分成？”
向寅得知契约内容后，有点抑郁，觉得这两人有点那个空手套白狼，但想到他们提供了种植方案，似乎也说得过去。
“少爷，秦家的人来了！”
外边传来通禀声，向寅冲李清牧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兄弟，你家人找你回家去了！
李清牧耸肩，自己挖的坑，总得填了。
“少爷，家里的事儿都弄好，绣坊那边也重新开张，秦家的旧人聚集了二十几个，如今就等您去主持大局了！”
秦老伯精神抖擞地被带进来，见到李清牧后立刻说起了秦家的生意。
可李清牧只是摇头。
秦老伯顿时急了，红着眼道：“少爷，您是咱秦家唯一后人，这一份重担您不挑起来，还能有谁？”
“秦老，您误会了，相公不是这个意思。”胧月笑吟吟地给秦老伯倒了一杯茶水，说道：“相公如今有功名在身，经商怕是不大好。”
“啊，这个……”
秦老伯一愣，还有这说法？
“秦老，您应该知道向大哥，他父亲便不怎么让他碰家里生意上的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啊？那……那可怎么办？秦绣这个招牌，不能丢啊！”
秦老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李清牧担心他身子出问题，赶紧道：“我不管，但娘子可以管。她是女子，不受一些规则束缚，而且娘子聪明机巧，肯定能将秦绣发扬光大。”
“真的？”
秦老伯大概不怎么相信一个女人可以经营起一家绣坊，所以很是疑惑地看了胧月一眼。
“秦老，你要相信月娘！”
芸娘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之前一直等候在外边，这会儿却忍不住了。
说来，让她和李清牧一起管理秦家绣坊，还真有点为难她，可如果是和胧月一起呢？那就没问题了啊！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发言了。
秦老伯还是很犹豫，他一心想恢复秦家绣坊十几年前的荣光，这几乎成了他的心魔，现在眼看就有机会了，怎么能放弃？
可看少爷的意思，似乎没打算管……
“哎——”
他长长叹了口气，显得无奈，可他是奴，少爷是主，他不好说少爷的不是，于是就道：“芸娘，这事儿你能跟我打保证吗？”
“能啊！秦老大概不知道吧？月娘她那一手双面绣做的可好看了呢！你看，回头咱们把秦绣的细腻和双面绣的多样结合起来，肯定能把这绣坊做大做好！”
芸娘开始给秦老伯灌鸡汤，秦老伯听得眼睛都红了。
“如果真这样，那太好了！”秦老伯一下子来了精神，显得很振奋，“芸娘，别人的话我不信，就你的话，我是信的，既然你说少夫人手艺不错，想来不会骗我，走走，你之前不是说有话想和少夫人谈吗？去，快去，你俩好好说说！”
有话要和我说？
胧月眯了眯眼，这该不会对他们的身份起疑了？心中警惕，但面上依旧从容，和苏芸娘去了隔壁的房间。
“芸娘，想不到你竟然是秦家的人！”
一进去，胧月就先开口，准备先把节奏控制好，免得到时候她闻起来自己会有一时间的迟疑。
芸娘笑着点头：“是啊，怕是想不到吧？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夫家的事？”
“记得！你是受不了夫家的那些奇葩亲戚才和他和离的。”
“嗯，这是，但也不全是。”
胧月心中警惕起来，脸上是好奇的神色：“怎么说？”
“我那夫家亲戚是很奇葩，但这不是我想和离的理由，月娘，我之前骗了你，我和我相公和离，是因为……他不是个好人！他就是个混蛋，他娶了我之后，就又喜欢上另外的女子，还纵容那个女子来寻我的麻烦，我一气之下，就和他和离了！”
她说完看了胧月一眼，叹气道：“对不起，这事儿太丢人，我当时不想告诉你，但我是真的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你……会生我的气吗？”
苏芸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胧月笑着摇头：“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这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你不说是对的！”
“月娘……哎，现在该喊你少夫人，之前是我不好，你真不怨我吗？”
“不怨！”
“那太好了，咱们还是好姐妹！”
芸娘都三十六了，而胧月才十六……
女人都喜欢把自己说年轻点，虽说这姐妹似乎不大恰当，但兄弟还有忘年交的，胧月也不是那种迂腐的，笑着应了。
接下来，两人又交流了许多，有提到了对秦绣的改进方法，比如和双面绣结合。
其间，芸娘说自己手以前受过伤，怕是不好做那么细腻的绣活，胧月就说让她教自己，自己再教给信得过的绣娘，大家一起把秦绣做大来。
两个女人在绣品上都很有见解，一聊就聊了一下午，等外边的天黑了，芸娘才起身告辞。
“少夫人，您和少爷就别住在向家了，这传出去叫我们这些秦家人怎么办？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容不得少当家？”
“怎么会？当时在县衙你们冲进来那气势，就是忠心耿耿的，谁敢说一个不好的字眼？”
“也是，还是少夫人明事理，那你们就赶紧搬过来吧！”
芸娘说了许多，在出门时，她忽然转过身，看着胧月，“月娘……你家相公，他真是秦家后人吗？”
胧月眼里的笑容微散，但她依旧保持那不败的笑脸：“我也不知，当时娘将我们赶出李家，便把那个襁褓丢过来了，我后来看襁褓上的绣花眼熟，这才找人问了问……”
“如此，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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