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看看单元楼，又看看林宛云。
小心问，“林总，这是哪？难道肖哥在楼上？”
林宛云没说话。
目光一直盯着楼上一扇窗户，窗户里发出玫粉色的灯光。
像一只暧昧的手轻轻朝林宛云晃动。
林宛云眼前不由浮现出那晚严如静穿睡裙的样子。
此刻，她一定穿着同样的睡裙，妖娆站在肖宇面前，然后又妖娆的。
灯光突然熄灭。
窗户被夜色笼罩。
林宛云心一沉，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开始了。
单元门开了。
一个住户从单元楼里出来。
林宛云随即推开车门。
刚要下车，又停住。
单元门咣当一声关上。
住户走了。
林宛云靠在椅背上。
“林总，您怎么了？”王雪立刻问。
两行清泪从林宛云眼中缓缓流下。
王雪更慌了，又急忙叫声林总。
林宛云将眼拭去。
摇摇头，看眼王雪。
“肖哥在楼上？我们上去吗？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王雪忙道。
林宛云咬咬嘴唇，“我们回去吧。”
“回去，那？”王雪不解其意。
“肖宇不在上边，我派他出去办事，他没接你电话，应该是当时谈事不方便。”林宛云笑着解释，心里却一阵阵疼。
王雪嗯一声。
林宛云又笑笑，胡乱指着楼上一扇窗户，“我是来带你见个朋友，窗户黑着，她不在家，我们回去吧，等我约好了，咱们再过来。”
王雪顿顿，点点头，“林总，我听您的。”
两人相视一笑。
车子启动。
林宛云又抬头看眼那扇被夜色笼罩的窗户。
车子离开单元楼。
林宛云心里道，肖宇，我再给你留一次面子，也是最后一次。
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
这次一定是真的。
林宛云咬咬牙。
车子刚开出小区。
王雪手机响了。
王雪看眼号码？
惊道，“林总，肖哥的电话。”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小区门口。
林宛云道，接。
王雪忙嗯一声，接起电话。
“肖哥，你在店里，我和林总在。”
王雪话未说完，手机被林宛云抢过去，“肖宇，你在哪？你在店里？”
“林总，肖哥用的是办公室电话。”王雪提醒。
林宛云看眼手机。
果然，对方号码是办公室座机。
林宛云尴尬笑一下，“我和王雪在外边吃饭，刚吃完，我们一会儿就回去，有事见面谈。”
林宛云放下手机。
心里又惊又喜又迷惑。
不由回头往小区里看一眼。
自己的判断错了。
收回目光。
王雪正疑惑看着她。
“林总，刚才您说。”
林宛云立刻正色回应，“回去别说我们来过这个小区。”
王雪没犹豫，立刻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
笑中各有意味。
回到饭店。
林宛云直接上楼。
到了肖宇办公室前。
门虚掩着。
里边有说话声。
林宛云侧耳听听。
是肖宇和王怀远在说话。
回头又看眼王雪。
王雪也点头道，“是我大伯。”
林宛云推门而入。
屋内，肖宇和王怀远正相对而坐。
翻看一袋泥土。
王怀远还拿着泥土在鼻边闻闻。
见到两人，王怀远招呼一声，“宛云，你们出去吃饭了？”
林宛云和王雪对视一眼。
王雪忙嗯一声，是。
快步到了桌前，“大伯，这土是干嘛的？”
王怀远呵呵笑笑。
林宛云看看肖宇。
肖宇也笑笑。
林宛云轻咳一声，“说说吧。”
肖宇点点头，“自从来了江城，我师父业余时间一直在江城周边寻找适合饲养黑爪土鸡的草场，这样既可以减少我们从枫林镇运输黑爪土鸡的成本，同时也可扩大我们的饲养基地，万一枫林镇那边出现什么问题，我们不至于在一棵树上被吊死。”
原来如此。林宛云一愣，“王师傅，您怎么不早说？”
王怀远笑着摆摆手。
自己看了几处地方，各有各的弊端，自己都不满意，所以就没说。
林宛云笑着点点头，这倒是符合王怀远的性格，顺手指指桌上的土。
“那这是哪的土？”
肖宇从桌边那个几张相片递给林宛云。
林宛云一看，“这是那个果园？”
王雪也立刻拿起一张相片，没错，这就是自己被绑架那晚，被关押的果园。
“肖哥，这土是果园的？”
肖宇点点头，“严格地说是果园周边的，那片果园面积很大，有丘陵和草场，还有几条小溪，面积是枫林镇饲养基地的三倍还要多，而且位置距离我们饭店也很近，综合因素都适合黑爪土鸡的放养。如果我们在那建个基地，最起码可以保证四到五个店的供应。”
“四到五个店。”王雪惊喜道，“要是加上枫林镇的供应量，我们开六七店都没有问题。”
肖宇嗯一声，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王师傅，您觉得呢？”林宛云看向王怀远。
王怀远笑笑。
肖宇发现那片果园后，就带着自己去过两次。
通过实地观测，他和肖宇的意见是一致的。
“肖哥，那个果园，我怎么没想到。你却想到了？”
王雪不好意思道。
肖宇一笑，我也是歪打正着。
众人都笑笑。
“事情虽然是好事，可那片地是谁的？人家愿不愿意给我们。不会是严如静的吧？”
林宛云拿起一把泥土闻闻，一股草木清香。
手一松，泥土又纷纷散落。
林宛云别有意味的看着肖宇。
“那片地不是她的。不过她可以帮忙协调，帮我们把那片地租过来。”肖宇回应。
林宛云嗯一声，没表态。
王雪朝王怀远轻咳一声。
王怀远知趣地站起身，拍拍肖宇，“肖宇，宛云，地是好地，具体怎么做，你俩商量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安排就是。”
肖宇两人点点头。
把王怀远和王雪送出办公室。
屋门轻轻一关。
林宛云即看向肖宇，“原来你是去见严如静，怪不得不接电话。没听到？还是有事不方便接？”
林宛云故意把有事两字说得很重。
又拿起桌上照片。
“这个地方风景真好，不光适合养鸡，也适合约会。我怎么就没想到。”
一声冷笑，手里的相片被肖宇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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