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其实他早就不怪莫家，不怪你。是他自己自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宋衍的心情很沉重，这一次，顾寺是真的死了。
莫东陵的手缓缓收拢：“我知道了，他的骨灰给我吧。”
终究还是，他送走了顾寺。
顾寺这件事，着实让人意外，也让人唏嘘。
萧擎寒看过去：“还有一个人是谁？”
宋衍这次看向了施念，还有莫梦欢：“他叫赫连城。”
莫小西刷的一下站起来：“连城哥，他在哪儿？没事吧？”
“情况不太好，他比顾寺潜伏得更早，也是他一直罩着顾寺，才让顾寺没有这么早暴露。他被当做了实验品，身上被注射一些东西，造成了身体不可逆的损伤。目前，人还在那边的医院，没办法长途跋涉来东部。”
施念看了一眼莫梦欢，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莫梦欢艰难的捂住脸：“是我害了他。”
如果当初她不告诉赫连城这件事，赫连城也不会去调查这件事，自然也不会潜入到研究所，不会出事的。
施念拍了拍莫梦欢的肩膀：“回头，我们去看看他吧。”
莫梦欢捂住脸没说话，至今她在意的人一个个都要离开吗？
龙时昏迷不醒，赫连城也出事了。
她是不是真的不详啊？
——
第二天，施念跟萧擎寒一起，带着龙爷去见了龙家老太太。
同时，他们还带上了三小只一起去。
听说龙家老太太的身体很不好了，
到了疗养院，老太太特意换了一身优雅的旗袍，不过她衰老得厉害，皮包骨头根本撑不起旗袍的气质。
老人看到龙爷的时候，语气很淡：“没想到你活着回来了？”
“世界这么美好，总要活着回来。”
龙爷看着老太太：“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就结束吧，反正我也快死了。”
龙家老太太看了一眼旁边给孩子准备的礼物，她这才露出一抹笑：“这是我亲手给孩子织的，在龙家都有这样的传统，长辈给孩子织一件东西，作为新年礼物，祝愿他们将来能健康长大。”
施念看了一眼织出来的围巾、手套、毛衣，三个孩子一人一套，看得出来老太太花了心思。
但她没说话。
她得等萧擎寒的态度。
所有人都没说话，萧擎寒看着老太太：“所以，你后悔了？”
如果不是老太太当初的行为，他的父母也不会去世。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后悔。你不想要就算了。”
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难堪，枯瘦如柴的身体，似乎风吹就能倒下。
龙爷在旁边打圆场：“老太太，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别的事情。施念的黄金瞳被催化，她的眼睛很快就会出现问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挽救？”
施念看过去，有点意外，难道说龙湘之前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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