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太阳照射在玻璃窗上，折射在办公室内的地板上，反射着光，整个办公室明亮万分。
办公室内传来笑声，不是霍慎行而是聂明远。
望着签好的合同聂明远满意至极，对霍慎行的态度有所改观，当初是他太着急没了解霍慎行，他现在觉得霍慎行比陆闵好很多，通情达理而且很有慧眼，在那么多家设计公司中选择跟他们家公司合作。
拿着合同，聂明远的手抖着，他没想到自己真跟中鼎签了长期合同，光是这点他就能跟别人吹一年。
“多谢霍总。”
聂明远感激朝着眼前坐如松柏般直，有几分漠然的霍慎行。
“要谢的话应该谢我老婆。”
霍慎行直言说，要不是顾锦言他不会跟聂氏合作，因为怎么看他都觉得聂明远不顺眼。
然他知道顾锦言是想他跟聂氏合作，那他顺顾锦言的意思。
“是，我知道的。”
聂明远低头，喜形于色。
霍慎行挑眉，沙哑而好听的声音从嘴里传出又带着几分淡漠与疏离，他并不想跟聂明远交好。
“你跟我老婆很熟？”
剑眉紧拧，霍慎行打量聂明远。
聂明远嘴角笑容消失又旋即扬上笑容，他的举动与眼神一分不差落入霍慎行眼中。
“我跟霍夫人可能…可能因为喜欢同一本小说同一个角色所以…聊得来。”
聂明远有些不好意思，谁知话一落，霍慎行脸如蒙霜。
心里反复回荡着聊得来这几个字。
“霍总不用担心，我跟霍夫人之间只是聊得来而已，没其他逾越过分的举动。”
见霍慎行脸色如霜，聂明远误以为霍慎行想多连忙解释，这一解释反让霍慎行脸更难看，如墨般黑，与外面的天气形反比。
聂明远不知哪说错了，他只知道霍慎行的心情真是反复不定，一会好一会坏，而他并不觉得自己这话哪说错了。
然聂明远不知道霍慎行很小心眼，光是聊得来这三个字儿就让霍慎行不高兴了，现在聂明远还在他面前说第二次。
这是在跟他炫耀他跟顾锦言聊得高兴？
霍慎行五官复杂，他沉默，聂明远更不敢开口，生怕得罪霍慎行。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逾越的举动，我相信我老婆，不过…别人的老婆，还是得学会避嫌才是。”
霍慎行提醒，醋意满满。
深邃而带着怒意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聂明远，警告着。
聂明远身子一颤，旋即明白霍慎行这话什么意思。
“是，我下次会注意的。”
聂明远鞠躬，在霍慎行面前看起来谦卑，霍慎行说什么他都只能应是或好。
“回去吧，《倾城》的女配男配都选好了，可以开始动工了，最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赶工。”
霍慎行提醒，时间急促，他们没多少时间给聂明远。
“是。”
聂明远拿着合同缓缓离开，小心翼翼关上门，连走路都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惹霍慎行不快。
霍慎行收回视线，宽大的手握着鼠标，原本暗着的屏幕突然亮起，右边底下一条推送入他眼中。
刚打开手机滴滴响起，霍慎行见备注，修长的手指划过绿色的接听键，一接听，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抱怨。
“我说大爷，我才给你赶完二十套衣服呢你又要让我做秋季的衣服？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命更珍贵，我可不想死啊！”
从手机里就能听到对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恩，放你十天假，等你恢复再做。”
霍慎行轻恩一声无情说。
“大爷，现在才夏天！”
“夏天才要先预备秋天的衣服，未雨绸缪。”
“我要加三倍的钱，因为你，我都快被人说烦了，两次，两次都没人认出那是我的作品！那些人什么眼光！这么好看的衣服竟然觉得不好！”
双叶抱怨，上次的事儿她没忘记，这次的她忘不了，说她设计衣服的人还是个同行！
她这走性感设计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要设计一堆保守的衣服，而且每次传出去都被人质疑，她真委屈。
“成交。”
霍慎行毫不犹豫说，对方那头没了声音。
许久，对方才倒吸一口冷气。
“真？”
“真。”
霍慎行的肯定回答让电话里的人高兴得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睡衣可以不用保守。”
霍慎行提醒，那二十套里有两套情侣睡衣，他只是不想让顾锦言在外面被别人看可没说自己不能看，他还以为双叶会懂他意思，可在见顾锦言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时，他懵了。
睡衣严实得连一点缝隙都没！什么都看不到！
“得嘞，我还有个肝，还能继续肝，霍总再见！”
双叶说完，挂断电话。
挂完后她才想起自己是想跟霍慎行说赵倩的事儿，好笑的事情当然要互相分享，都几个小时了，赵倩那边还不敢回应。
但没想到随口一句三倍，霍慎行真就答应了。
就是没命，她也要把衣服做出来啊！就是死，她到时也能把钱拿到地府下花！
三倍，做完这一单她要休息个三年五载再复出。
霍慎行倒不在意钱，钱这东西再赚就好了。
他就是想让顾锦言独一无二。
双叶设计的衣服就是好几年前的放在今天还是受欢迎，所以现在让她设计秋季的衣服也不怕到时款式会老套，因为那是独一无二的设计。
现在双叶的衣服放在网上，估计不用几天就会有一群高仿，而哪些人会知道正版的在谁手上。
因为双叶设计向来一款式只设计一件，绝对不可能再出第二件一模一样的。
而双叶的名气大，一旦出新款就会有高仿，而且销量很不错。
这也是他让双叶发照片上网上的原因，那些人在买高仿时就会想起顾锦言，也算是给顾锦言增加人气，而且他要让顾锦言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而不是羡慕别人的人。
想到顾锦言，霍慎行嘴角噙笑。
眼扫向刚打开的推送，霍慎行鬼使神差打开，只见底下评论吵了起来，在那堆密密麻麻的字儿里面他看到顾锦言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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