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肖航觉得，这灵韵应该是一种结合了瞬间的沉淀，文化的传承，精神的寄托等等因素，凝聚而成的特殊的能量。
但此时看来，这种灵韵，其实就是一种能量，一种特殊的，能够被他感知到的能量。
以他现在修为，百米之内，风吹草动都能够察觉。
但是对于灵韵的感知，距离却很短，只有区区三米左右。
其实这个距离已经不算小了，可和灵觉感知相比，就显得差距十分明显。
不过肖航也不会因此有什么落差，最多就是感叹灵韵的珍贵难得。
从得到天玄妙法这么长时间了，他见过的古董文物也不少，但是拥有灵韵的宝物却十分稀少，这也极大的限制了他实力的提升。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走入了误区，以为灵韵只存在于古董之中。
若非昨天心血来潮，想要来赌石市场看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这一点。
这是一个只有百多平方的院子，地面上摆放这大大小小数十块石料。
“这次的石料都是来自国外的几个新发现的矿坑，因为无法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货，所以就当做赌石被我弄了回来。”
这位张老板看了一眼肖航和李思雨，一眼就看出，这二人非富即贵，说道：“相比老坑料，这里的石料出货的几率更大，所以价格嘛，就比较贵。这一排十万一个，这一排五十万一个，这一排一百万一个。”
肖航看着院中三排从小到大排列的石料，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李思雨也一脸兴奋地伸手在一块块石头上摸来摸去，甚至贴近石料表面去看，好像离得近了就能够看到石头里面似的。
杜文远笑着道：“李小姐，肖先生，作为地主，今天这里的所有消费都算在我杜家账上，尽管随便挑，不要客气。”
肖航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在一块石头上拍了拍道：“这一块，我要了。”
这是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表皮之上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块原石，甚至上面棱角分明，扔在路边都会不会认注意到，还会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石头。
张老板挑了挑眉道：“这块石头虽然也是出自矿坑，但是我们都觉得，这应该就是一块普通石头。”
肖航笑着点头道：“我也就是凭感觉挑挑，没有什么诀窍，靠直觉。”
杜文远目光闪动了一下，暗道：“这位可不是普通人，武道宗师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但是用来赌石，即便是武道宗师也没用吧！”
杜青州碰了碰杜青城的胳膊，低声道：“你说这位到底是真的凭直觉，还是只是随便选的？”
“那有什么区别么？选对了，那就是直觉，选错了，那就是感觉。”
李思雨不像肖航，有明确的感知能力。
她才是真的凭直觉，而且根本不去中型和大型的原石那里，只是在一大堆小型原石堆附近转悠，不一会就选了七八块原石。
这些原石无一例外，形状颜色都相对圆润完好一些。
肖航随便扫了一眼后，笑着道：“老婆，人家赌石都是凭眼力，你这完全凭颜值啊！”
李思雨有些不好意，不过还是傲娇地瞪了肖航一眼道：“颜值就是正义。长得好看的石头，出玉石的几率肯定是最高的。”
一群人都被李思雨的逻辑给逗笑了。
张老板更是直接伸出大拇指道：“虽然这种挑法并不科学，但不得不承认，李小姐这种说法其实还真是听准的。好看的石头，出货的概率确实比其他石头要高一些。”
杜文远无奈地摇摇头道：“各有各的法子吧！我看，还是全凭运气。”
很快，肖航就从第二排和第三排中选了除了四块原石。
其中第二排的三块，第三排的一块。
杜文远和杜青州兄弟也从中各选了一到两块不等。
最后结算的时候，足足花了四百多万。
“要不要直接就在这里解石？”
肖航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还要再逛逛，到时候再说。嗯，这些石头送货上门吧？”
“哈，这么大的客户，在不送货上门，我这老板也算白当了。几位留下地址，我会派人送过去的。”
出了这家素石斋，杜文远有些奇怪地看了肖航一眼道：“肖先生似乎对自己选的石头很有自信，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肖航打了个哈哈道：“我就是随便选的，您老想多了。”
杜文远到不知真的要探究其中的隐秘，只是随后一问。
“下一家叫鸣石轩，也是一家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店。”
肖航带着李思雨，身边跟着杜文远，一行人走的并不快。
在路边还有一些售卖各种玉器珠宝的店铺，质量都很高。
李思雨一看到这些，就眼睛泛光，一路之上，就买了不下六七个价值不等的装饰品。
忽然，肖航感觉到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从人群中传来，立刻转头看去。
只见在距离十来米外的一家店铺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年轻人凝视着这边。
尽管其目光中的敌意和杀机隐藏的还不错，可却瞒不过肖航。
杜文远也察觉到了异常，顺着肖航的目光看去，眉头一皱，道：“这是周峰的大哥周川，身后的那个是周川的儿子，周深。”
肖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目光毫不避讳的和周川的目光交汇对撞。
杜青州和杜青城两人则目光警惕的打量四周，暗暗警惕。
周家的名声在云明市本来就不好，现在周峰被杀，谁也不知道周家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至于昨天周云海和杜家沟通后答应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参考罢了。
周家要是真的疯起来，孤注一掷的话，杜家对周家的威慑力和约束力就微不足道了。
此时，周川已经踏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杜文远看了一眼肖航道：“周川选在这个地方和你见面，估计也是忌惮你武道宗师的身份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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