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毒药吗……那的确是对龙血持有者的一种剧毒。”佑儿对这个龙息粉末的别称不置可否。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脚,轻按的话,靴子上会有一个隐约的凸起部分。
“可爱的女士,那你知道怎么去除这个恶心的血疤吗?”
陈风通过听对方的声音判断了对方的年龄,于是用了可爱的前缀。
“需要圣水,天神或者天使赐过福的圣水。”
“是吗?那很难弄啊,国王每年也只能分到一小盘。”
陈风基本是对得到圣水不抱希望,他每年分到的那份圣水,都花在狩猎女巫上面了。
各大家族的圣水都是不够用的。
“是的,像你的手那么严重的伤,一个银盘的圣水只能净化掉其中一只。”
惊人的花耗量。
有这一只银盘的圣水,一个快要老死之人都可以再多活三年了。
“还有其它治愈的办法吗?我需要一双健康的手。”
少女不再答话,这个问题她还想知道呢。
雪渐渐下大了,碎雪变成了雪片,像细小的毛毯落了下来,铺在了陈风的身上。
记忆中,在特里克里岛的时候,每到冬季,母亲就会煮上一锅红菜暖汤,让仆人送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做完剑术的练习之后,就可以回到房间歇息,就着硬的白面包能喝下三、四碗红菜暖汤。
那时候从房间窗外看到的雪花,也是同现在这样的。
像天鹅的羽毛,不被风吹回空中去,而是不偏不倚地掉在地上。
仆人们在下面做活,把积起来的雪堆扫掉,不让父亲常走的那条道路沾上一点湿滑的雪水。
好美……
母亲穿着厚实的外套大衣在自己房间中织布,不让任何人靠近,打扰她。
还只是小马的塞尔西斯,则被允许待在房间里陪自己聊天。
记忆的画廊里找不到父亲的身影。
但还是好美……
佑儿嫌弃地拍掉身上的雪花,她讨厌这些微缩世界里的冰。
“为什么要拍掉?它们只是雪花而已。”
陈风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回忆里,没发觉自己想要强加给别人的建言有什么不妥。
“…………”佑儿沉默。
“就是雪啊,介于冰和水之间的东西,因为天神的祝福,衍变成了花。”陈风以为她没见过雪花,为她说明。
陈风用野兽的手掌接住一片羽毛雪片,给佑儿看。
“会化成水的。”
雪片融化在陈风温暖的手掌间,融化成了冰水。
佑·维格莱觉得这样的陈风·延斯好白痴。
但又很好奇,这家伙到底与那个陈风·延斯有些什么不同。
清晨的阳光没有被雪花挡住,撒在这片土地上。陈风哈着气,两腮已经变成了红色,瘦细英俊的脸没有被腮红抵去了风度,这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的行为。
握住雪的手,明明手指尖长,又黑又臃肿,让人恶心不舒服。
但任谁看过他清澈的瞳孔之后,都会想要对他说一句“没关系”。
佑儿感觉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样子的“陈风”也让人一时接受不了些,佑儿不想再看他。
“雪花是纯净之物,修道院里的修士说过。”
他还是想让这个救了自己的少女对雪花的态度有一些转变,于是搬出了死去主教的原话。
不需要像南国少女那般对一生难见的雪花片产生恋爱的感情,至少不想让记忆里的雪花被她当成什么脏东西糟蹋了。
只是这样而已。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陈风希望她也能对纯净的雪花能稍微喜欢起来。
他现在还不知道信奉天神的教会对她做过些什么。
说这些诗人歌词的美句也只是增加佑儿对天神的反感罢了。
雪越下越大,若是再不快点赶到最近的山村小镇,路怕是会变得难走。
佑儿放慢了呼吸,把自己的气息转化成了杀气。
塞尔西斯感觉到屁股背后有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嘶吼了一声,乖乖地加快了速度。
马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这让佑儿感到很满意。
但是这些闹人的雪还在下落。
佑·维格莱想诅咒这片让她感到心神不宁的雪,但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对人抱怨过,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诅咒词。
就连那个从不把自己当亲人看的国王哥哥他都忍了下来了。
「荒寥银圣剑……裁骨银圣剑…………银圣剑」
尽管声音很小,但陈风还是听到了从她嘴里流露出来的那三个组合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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