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云霞在天际漂浮着，橘黄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投射进来，落在靠窗的小姑娘身上，衬得她多了几分温柔和娇软。
叶寒程百无聊赖地玩着笔，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前方的秦渔眠。
“寒哥，一起开黑吗？”大胖突然转身，结果刚扭过头就对上少年直视他的视线。
大胖：“？？”
寒哥不会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吧？
不过，寒哥这眼神是不是有些太过炙热了？
大胖：“寒哥，我背后是有什么东西吗？”
老婆的曼妙背影变成了大胖这张大饼脸，叶寒程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地说：“没有。”
大胖羞涩道：“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叶寒程：“？？”
叶寒程：“……”
艹！
他看的明明是他老婆好嘛！
眼见寒哥的脸色沉了下去，邓远泽忙道：“人寒哥哪里是在看你？寒哥看的明明是体委。”
“看体委？”大胖一脸迷惑，“体委后背有东西？”
说着，他还跟着回头去看秦渔眠，结果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气势汹汹从外面走进来的陈兰萍。
陈兰萍将带来的教案重重砸在讲台上，愤愤地指着门口：“秦渔眠，你给我出去！”
大胖：“孙二娘又找体委的茬了。”
叶寒程捕捉到了大胖话中的字眼：“又？”
“孙二娘自打带我们班，就特别看体委不顺眼，隔三差五就找体委的茬，还总让体委出去罚站。”
闻言，叶寒程不由得蹙眉，目光落在了前面不紧不慢站起来的小姑娘身上。
秦渔眠面无表情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女人：“理由。”
陈兰萍冷笑道：“理由？你还好意思跟我要理由？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杨茂大声地问：“体委干了什么？”
值得孙二娘这么大动干戈？
“干了什么？她把实验班的人给打了，还是最有希望考重本的人。”陈兰萍冷声道，“如果给人家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导致人考不上大学，你就是去给人家当牛做马，也弥补不了徐莉莉同学的损失。”
秦渔眠挺淡定的，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徐莉莉是谁？老师你怎么证明是我打了她？”
陈兰萍嗤笑了一声：“徐莉莉同学是实验班的学生，还是年级前十的优秀学生，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秦渔眠，我告诉你，学校不是任由你为非作歹的地方，你跟徐莉莉同学道了歉，人家原谅了你，这事还好说，人家要是不原谅你，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秦渔眠斜靠着墙，嘴角微弯出条讥讽的弧度：“我不认识什么徐莉莉，老师你找替罪羔羊也该查清楚再找吧？”
陈兰萍被秦渔眠这句话气得不行，眼睛里的愤怒都快化为利刃将她凌迟了。
“好，你不承认是吧？我现在就把徐莉莉同学叫过来，让她当面和你对质！”
说完，陈兰萍就出去给实验班的许老师打电话了。
杨茂转过头：“体委，孙二娘说的真的假的？你把人给打了？”
秦渔眠微垂下细长黑密的睫毛，表情隐晦不明。
“她说的肯定是假的，我老……”不知何时换了个座位的叶寒程开口，“体委怎么可能打人？”
他老婆又乖又软，别说打人了，就是让她踩死只蚂蚁，估计都下不去脚！
“对，肯定是他们冤枉的体委。”郝佳佳附和道，“徐莉莉那人我知道，就是个妥妥的白莲花，最会装可怜，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有错，就她最无辜。”
坐在他们左前方的一名女生突然说：“陈老师没冤枉秦渔眠，她确实打人了。”
女生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仗着成绩好，平时就眼高于顶，看不起秦渔眠他们这些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的学渣。
“今天下午我去上厕所，亲眼看见她打了徐莉莉两巴掌，还抓着徐莉莉的头发把她拖到洗手池……”女生说着，抬眸看了秦渔眠一眼，随即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迅速低下了头。
郝佳佳愣了愣，语气迟疑：“体委，杜月荷说得是真的吗？”
杨茂拍了她一下：“你把体委想成什么了？又不是校霸，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打人？肯定是那什么徐莉莉先找体委的麻烦，体委忍无可忍才动手的。”
“没有。“秦渔眠平静的语调毫无半分波澜，“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才动的手。”
杨茂：“……”
杨茂和郝佳佳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秦渔眠笑了笑，但明显没什么温度。
这时，换座到她后面的叶寒程出声道：“校服是因为这个打湿的？”
秦渔眠低头看了眼已经干了一大半的衣角，语气淡漠：“嗯。”
叶寒程：“这样做不好。”
秦渔眠眸底的笑意越发地冷了。
叶寒程：“下次再有这种事让我来就行，你打人会手疼，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秦渔眠：“……”
郝佳佳杨茂：“？？”
秦渔眠看了眼少年：“你不觉得我打人不对？”
叶寒程摇了摇头：“我帮亲不帮理。”
他们叶家人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再说了，这可是他老婆，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所以他当然要站在他老婆这边。
秦渔眠：“……”
他们似乎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那这亲……从何而来？
陈兰萍把秦渔眠叫了出去，许老师带着他们班的徐莉莉过来了。
四班的同学全伸长了脑袋趴在窗户，门口朝外面偷看，也有隔壁班的听说了这事跑出来看热闹。
站在许老师身边的女生长着一张清秀的脸，但现在这张脸上却多了一左一右特对称的两个巴掌印，对方在看到秦渔眠的那一瞬，眼里就盛满了泪花，怯生生地往许老师身后躲。
陈兰萍抓住秦渔眠的手臂，用力地把她拽到女生的面前，尖锐的指甲像是要穿过衣服布料嵌入她的骨肉。
“你看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跟人家道歉！”
秦渔眠被她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拉，踉跄了两下，站稳脚后，笑着拿开她的手，声音却冷得不行：“老师你再用点力，我会怀疑你想把我胳膊给扭下来。”
陈兰萍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小姑娘，她倒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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