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神情复杂道：“估计又要很多人被你打击到了，和你同一届的学生太惨了。”
惨，真的很惨。
被碾压得死死的。
乔蕴：“哦。”
“先不说这个了。”裴尧把手机放下，开始和乔蕴聊起正事，“之前的事有点眉目了。”
裴尧今天约乔蕴出来，就是想和乔蕴谈谈插手秦家事的那个人。
“查到这人用秦渊的身份，投资了不少研究所。”
乔蕴微微皱眉。
裴尧继续道：“包括厉南风的地下研究所。”
乔蕴挑眉：“厉南风的事，和他有关系吗？”
“这就不知道了。”裴尧耸了下肩，“我一直觉得厉南风的死很奇怪，说不定和这人有关，大概是他想消灭一切和他有关的证据。”
乔蕴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应该是一条黑暗产业。”裴尧说：“我的建议是，对方现在没有招惹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招惹他。”
乔蕴点头：“到此为止。”
她让裴尧不用再查下去了。
会想查，是因为对方想捞秦渊，现在对方收手了，就没必要再查了。
乔蕴并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到不介意把查到的资料交给警方，至于会牵扯出什么产业就不关她的事了。
乔蕴点了点头，她可真是位热心市民。
只不过厉南风的目标是新生计划，就是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了。
…
和裴尧吃完饭，乔蕴就回家了。
走进家门，乔蕴神色不由顿了顿。
她出去的时候父母是什么样，现在回来了他们还是什么样。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直到他们看到了乔蕴。
苏绵眼睛一亮，嗓音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乔乔，你知道分数了吗？”
不等乔蕴回答，苏绵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奔到乔蕴的面前就抱住了她，“你是文理科双状元啊！还是全国状元！”
乔蕴这个当事人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她抬手拍了拍苏绵的后背，“别激动，冷静。”
“冷静不下来！”苏绵眉开眼笑：“咱家可是第一次出双状元！”
陆睿轻咳一声：“这有什么，你忘记乔乔是什么身份了，不就是一个双状元至于激动成这样。”
苏绵对着陆睿冷笑一声：“说得刚才激动得差点出去狂奔的人不是你一样。”
陆睿：“……”
嘶，脸有点疼。
苏绵把乔蕴拉到沙发坐下，和陆睿商量道：“咱家女儿考得这么好，必须得庆祝庆祝，还得大肆的庆祝，让所有人都知道双状元是我的女儿。”
陆睿对苏绵一直想要炫女儿的理想已经见怪不怪了，认同道：“的确该办。”
“不用的。”乔蕴不想让他们那么费心。
苏绵说：“乔乔，这次听妈妈的。”
虽然乔蕴是乔教授，但别人不知道。
对外她就是从乡下找回来的小姐，一直都有人在暗地里看不起乔蕴的出身。
苏绵想趁这个机会狠狠地打这些人的脸。
乔蕴见他们开心，便没有在阻拦了。
苏绵和陆睿便兴冲冲的商量起来该邀请谁。
乔蕴见状和他们说了一声便回楼上了。
…
出了成绩的第二天，一大早的乔蕴日常用的手机就响了。
她想都没想就接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先听到对面的人问：“你好，请问是乔蕴同学吗？”
乔蕴人还没清醒，缓慢道：“是。”
那人说话的声音开始热情起来：“你好，我这里是海大的招生办，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乔蕴迷迷糊糊的听对方啰嗦了一大堆，最后打了个哈欠：“不感兴趣。”
然后挂断电话。
非常的冷漠无情。
招生办老师：“……”
很好，很有双状元的觉悟。
乔蕴被吵醒了，便没打算再睡，只是还没等她起床，手机又响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乔蕴同学吗？”
乔蕴：“……”
“不是。”乔蕴说完这句话掐断电话。
刚挂断电话又响起来了。
只不过这次乔蕴没再继续接。
她觉得今天挺莫名其妙的，怎么这么多招生办找她。
乔蕴想了想，干脆把手机设置了来电拦截，然后才下楼。
苏绵和陆睿也接到了很多电话，都是来询问乔蕴的意向。
想当年，他们的两个儿子都不能给他们这个待遇。
苏绵和陆睿第一次体会到做父母的快乐。
见到乔蕴下来，便问道：“乔乔，你有想去的学校吗？”
乔蕴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不急不急，慢慢想。”反正女儿这么优秀，想去哪里都可以。
乔蕴点了点头。
手机又响了。
她略有些烦躁的皱了下眉，低头一看发现是陆时燃发来的，乔蕴眼底的情绪又恢复平静。
【妹妹啊，据说现在很多学校都在打赌谁能先抢到你，不愧是我妹妹真棒。】
乔蕴眉眼柔和的回复：【哥哥也很厉害。】
陆时燃这次的发挥很稳定，如果不是状元被乔蕴占了，他就是状元了。
【没有，还是妹妹你厉害。】
【你厉害。】
【不不不，你厉害。】
两人进行了一段互夸，最后终结在乔蕴的都很厉害中。
陆时燃的确没说错，确实有很多学校都在抢乔蕴，联系不到乔蕴，他们就联系盛阳高中。
吴先锋还特地给乔蕴打了电话：“乔同学，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你能行。”
“谢谢。”乔蕴礼貌道谢。
“你不知道这两天，老师我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哈哈哈哈……”吴先锋朗声大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待遇。”
吴先锋做班主任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多招生办的电话，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毕竟双状元实在太少见。
手底下出了个双状元，他腰杆都能挺直了，最近走路都能生风了。
恨不能大声告诉所有人，全国高考双状元在我的班级里。
乔蕴皱眉：“给您添麻烦了吗？”
“没有，这怎么能叫做麻烦，这是荣誉！”
乔蕴：“……好吧。”
吴先锋又问道：“你决定要去哪个学校了吗？”
乔蕴如实回答：“还没有。”
“不用急好好考虑，反正你选择多得是。”
吴先锋的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他这几天挺累的，接电话接累了，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你不知道，这次不止京大青大，还有南大，科大，全国所有有名气的大学都想要你，上一届的状元都没有这个待遇。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们学校，能出你这个双状元。身为你的老师，我也脸上有光。”
乔蕴对高考真的不在意，不过见他们高兴，眼神不由柔和了几分。
似乎是被感染了，心中也感到了几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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