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心阿姨，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我就不兜圈子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计划？就算是做局演戏，可用得着这样吗？”
我举着自己的双手，指了指自己的脚趾，肿胀的像是萝卜一样，已经穿不上鞋子。
哪怕在这一刻，我仍旧觉得这是一场局，所有的折磨都是这场局中的一部分。
“小东子，你应该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协查通告看过了吗？”
“我看过一份协查通告，上边写了远程部门所有人的名单，并且标注了死亡时间，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叛徒远程已经被全部清除，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很快你也一样！”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愣在原地，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绝不相信！
“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没有听错，叛徒远程已经被全部清除！”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全部变成了叛徒？为什么？”
我茫然的质问，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怎么也控制不住。
原本我已经自己已经心如磐石，心如坚铁，可这一刻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远程部门就是灰鸽子内部的眼线，毒瘤，是叛变者，是叛徒！并且证据确凿！”
远心的这番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捅进我的心！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万箭穿心，什么是悲痛欲绝！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一定是这样的！”
“我们破译了远程，破译了你师傅所有的信息和通讯，并且有鲨鱼集团的人证！”
“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就是叛徒，远程部门是叛变者，铁证如山！”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哈哈哈哈哈，绝对不会的！”
“你们都被骗了，都被蒙蔽了啊！”
“我师傅那个人虽然平时不正经，但是你了解他的，而且你也是了解我的！”
“哼，正是因为了解，所以麻痹大意，让你们有了滋生的空间。”
“让你们灯下黑钻了空子，但是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远心冷冰冰的看着我，眼神如刀，刺痛我的心！
“告诉我，你们的证据是什么？”
“我无需对你解释，你已经被认定为叛徒，等着接受叛徒的惩罚吧！”
“我们为了自己的信仰坚持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放弃了自我，忍辱负重……”
“最后我们却被扣上了叛变者的帽子，却成了叛徒！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这到底是特么的为什么？！”
“因为灰鸽子行动失败折损了很多人，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
“要负责你们抓灰鸽子内部中的内鬼，难道你们抓不到内鬼，就要让我们远程部门来背这个黑锅，来做这个替死鬼吗？”
“虽然远程没有编制，不属于灰鸽子，但曾经在国旗下宣誓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远心，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说我是个内鬼，说我是个叛徒！”
这一刻我歇斯底里的怒吼，甚至怀疑远心才是潜伏在灰鸽子高层的重要内鬼！
借助这件事情，把我们一网打尽。
可如果说她是内鬼，又说不过去，因为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以前没有动手，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合适恰当的机会。
就算她知道我的身份，可她想同时找出远程部门所有的人并且清除干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我从来都不相信，远字辈这些为国家默默付出这么多年的人，会是叛徒内鬼！
“小东子啊，看来你并不知道鲸鲨是谁，你也说不出他的名字。”
“你只是想见到我，想让我来洗刷你的冤屈和清白，对吗？”
“是的，的确是这样，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可能了。”
“因为现在这个结果，正好如你所愿，你又怎么可能放过我……”
“不管你们是不是被冤枉的，你们都要为此负责，这也是上面的命令。”
“我们就这么被抛弃了吗？我们就一文不值了吗？”
“我师傅在哪里？还有远程部门的其他人，他们真的都牺牲了吗？”
我不知道这话是在询问，还是在低头自问，我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们已经被火化，但是没有人认领，你们这种叛徒不配有墓地！”
“在你墙壁之后，我会本着人道主义处理一下。”
“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换来了这种结果吗？”
“你们害死了我们那么多的人！就算把你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远心歇斯底里的怒骂，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彻底死心了。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是你们从小看到大的……”
“就像是你们的孩子一样，难道就连这一点你都要否认吗？”
“闭嘴！你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内鬼就是内鬼，叛徒就是叛徒，永远不可饶恕！”
“难道这一切就不可能是错误？”
“我们的消息和判断不会出错的，并且已经经过了上层的批复，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到的！”
“所以你不要以为是某个人让你们来背黑锅，现在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
“就算你不是叛徒，是灰鸽子的成员，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你还配提信仰吗？配和我们相提并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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