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絮在心里暗骂一声,赶紧解释道:
“大人,这位杨鸨母真是黑白颠倒,我怎么可能缠着春红姑娘?人家可是怡红院的头牌,我光是包月都出了十两银子,在下也只是小商户,这种风流寻艳之事,也只能偶而为之。
再说,春红姑娘也就是一娼户,我怎么可能和她私奔?我可是将要娶亲之人,还有从小下订的娘子呢!”
看到边上淡定的钟灵,刘絮说着话还不忘恶心她一下。
钟灵果然动容了,还真是一脸恶心想吐的感觉,让刘絮看了,内心有莫名的喜悦,恶心就对了,今后恶心你、膈应你的事还多着呢!
钟灵看到刘絮的表演,还真有这种男人如果真成了自已的丈夫,不知道该有多恶心的那种感觉,饶是她再淡定,也觉得刘絮这个人,现在是彻底走歪了路。
他到底是对自已有多恨啊?甚至不惜牺牲自已的名誉?顶着个嫖客的名头很好听吗?
“刘公子,原来过去你对我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说要和我私奔也只是随口说说?555,我好惨啊!为什么以为遇到一个良人,却仍是居心不良之徒?”
一个哀婉的女声如泣如诉,从暗处飘浮过来,公堂之中,夜里本来就只点了三支蜡烛,光线不明,刘絮以为只叫了杨鸨母来,哪里想到春红姑娘也被叫来了。
方才肯定是隐在暗处没有说话,自已却当着她的面把这些损辱她的话说了出来。
妓女虽然是公开卖的,但是长期嫖客与妓女之间也不乏有“爱”,这种爱当然是建立在银两的契约关系上的,但是在婉转承合间,谁也说不清楚这是因肉而爱,还是因爱而肉。刘絮原本与春红姑娘就介于这种嫖客和妓女之间最朦胧“美好”的感情之间,现在可好,最后一块避世的温馨“家园”也被自已一手毁了。
刘絮心里那个恨啊,却一时不知道该恨谁好。因为这种拆台破坏“感情”的话可是自已说的。
“嗯,钟岳你有何话要说?”
郑熠最后才问钟岳,这不是摆明了把案底都兜出来,任钟岳涂抹黑白?
钟岳如果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要说什么,于是便道:
“我只是经过怡红院,见门口人声喧哗,还有人痛叫被打伤了。我是学医之人,所谓医者父母心,听说有人被打伤了,一时热心便上前察看,谁知道被这人抓住,诬陷我打他。”
“你,你真是一派胡言!”
刘絮见大家的口供齐齐对自已不利,只觉胸中一闷,一股腥甜从喉咙口直冲到嘴中,竟是气吐血了。
“大人,我们不再告诉,不如就此撤诉吧,也不追究此人责任了。”
杨鸨母依着小周捕快的吩咐,赶紧道。
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嘛!再说这也只是个小案子,不就是挥了几下老拳,打破了张桌子嘛!不过,刘絮今晚可是打破了春红姑娘的春心。
“确定不告诉?好,和小周捕快去写一份案情原由和撤诉状。”郑熠手一挥,淡定地道,“既然当事人不再追究,本官应允尔等各自回家,不许再起纷争。如若再以同件事由起纷争,必以杀威棒伺候!”
呃,就这么结了?刘絮一阵郁闷,看着钟岳和钟灵飘然离去,春红姑娘也不再理会自已,刘絮连路都走不齐了。
呃,钟姑娘的未婚夫就长得这怂样?郑熠紧崩着的脸松垮下来,一脸为钟灵的不值得。郑熠看得出来,钟灵对此人云淡风轻,这种态度,让他莫名舒服。
刘絮,关于这个人,郑熠觉得应该好好琢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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