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那身兰青色锦袍将他肤色衬托的极白皙,显得比平日里更加光彩动人,朱雀初见他时,他还时常穿着最素色的白袍,现如今也同这梁香居一般焕发了生机。变得与往常不一样了,朱雀知道祁桓变的与往常不一样的那天正是去别苑亲自去给自己送糕点的那一天,至于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让祁桓发生了改变,朱雀却不知道。
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看出来了什么,不过不是有关于她的真实身份,朱雀觉得祁桓不可能认出来自己,毕竟章韶光三四个月都没有做的事,祁桓怎么会通过那四五次短暂的见面就能认出来自己呢。
绝对不可能。
如此这般,那祁桓改变态度的原因就只能是因为喜欢上自己了。只有这样,才会对他现在的态度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即便是祁桓对自己有好感朱雀也不会主动去回应他,这是朱雀早早便下定的决心,因为祁桓本来幼年的时候就备受折磨,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而他那个时候,对自己很好,朱雀觉得对自己好的人都是好人,既然是好人,就不能永远这么寒心下去,总归要体味到人间的快乐幸福才不枉走在这人世间一遭。
朱雀只是看了祁桓一眼,便低下头去,笑了笑:“宁王爷今日极好的兴致,按理说今天也不是查账本的时候,怎么就来梁香居亲自来看铺子了呢。”
祁桓笑了笑,低头看着她,欲寻找她的视线认真看上她一眼,但是无奈,她总是低着头,祁桓也便不强求了,只看着她白皙脖颈说道:“马上就是仲秋了,梁香居新上了几样点心,我过来看看合不合口味,再看看中秋节推出些什么礼盒。总之是在京都城里经营小铺子的,也要时常过来看看,这样才能保证这一年有个好收成,养活宁王府。”
朱雀想起来刚到京都遭到章韶嫣的追杀,躲进宁王府的时候,那个时候,祁桓似乎整天都与诗书为伴,虽然梁香居的生意不错但是也没有认真去打理,现如今他放下了诗书,主动拿起账本并考虑起年节日送礼的需求,说明现在他是真的认真在活着,认真在为以后打算了,也是,先皇驾崩之后,留下的遗诏里面并没有提及他这个三皇子,没有封地,没有封赏,皇后娘娘又是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怕是以后也不会想起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来。他在这个京都城里活得辛苦,活得憋屈,如果自己都不认真活,认真为自己的以后打算,那么他以后的生活并不会好过。
安于清贫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一味的埋没自己的才华,消极应对他的人生便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能这样很好,朱雀很欣慰,懂得为自己争取东西就是在同命运抗争,他的命运不太好,但是虽然做不成最成器的皇子,也要做一个最不屈的战士。
只见祁桓伸手,示意朱雀走出队列:“既然卫姑娘亲自来买糕点,也没有让你在这里排长队的道理,你是我的朋友,自然应该享受最好的待遇,来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可抗拒,带着天生的威严,这种威严不是轻易培养便会有的,而是在骨子里在血液里深深流淌,无论事过境迁,还是世事难料,祁桓总会不经意的流露出那刻在骨血里的威严。
朱雀没搭上祁桓的手,却也乖乖跟着祁桓走了进去。
还有半个月就是仲秋了,京都人中多有权贵富户,在这种年节里少不得送礼走动,所以梁香居为了仲秋的节礼已经在加班加点的做糕点,除了日常陈列糕点的那些个柜子,连锦盒里都是满满的。
“看来今年中秋节,宁王殿下怕是要赚钱赚得盆满钵满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这个朋友吃饭。”朱雀刻意把那声朋友说的很重,加重了语气,目的就在于告诉祁桓,他与她只见最多只是朋友,不可僭越。
祁桓似乎没听见她加重的那两个字,毕竟对于祁桓来说,他想要什么,一定会得到,以前的他在宫中伸展报复多有不便,但是现如今他身在鱼龙混杂的京都城里,有无数可以用的资源,他想做的事情只要是想做,便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祁桓跟老掌柜吩咐道:“给卫姑娘装上一食盒的糕点,要最新鲜的。”
老掌柜应了一声,便去后头装糕点去了。祁桓低头看着朱雀缓缓说道:“卫姑娘今年仲秋可有什么安排,是回淮南过仲秋还是留在京都城里?”
朱雀笑着回道:“京都城里的秋天倒是比淮南的要爽朗怡人,我想留在京都成里过一次仲秋,也尝尝京都城里的月饼是个什么滋味。”
祁桓见她演的极辛苦,也便知道,她为了掩饰自己曾在京都生活很多年一定是下了许多功夫的,因为现在来看,如果是有人不知道她的过往,定然以为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淮南小姑娘,今年是第一次来京都,第一次在京都过中秋夜,她的演技实在是让人佩服。
祁桓笑了笑,也就顺着她演的配合演了下去,因为现在他不需要揭穿她的身份既然,她不想同自己相认那便有自己的苦衷,他会在旁默默守护,直到她准备好的那一天。
“既然卫姑娘是在京都城里过中秋节,那我便让人送几盒月饼过去。另外,在京都城里中秋节历来是最热闹的,有花灯有谜语,有烟花,一点都不逊色于过年,卫姑娘若是方便我那晚带你去看花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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