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谦，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栩趴在枕头抱着手机，顾庭谦在屏幕另一头，却无法伸出手触摸她掉在脸上凌乱的发丝。
陆栩脑袋埋进枕头里，顾庭谦能猜得到，小狐狸泪红的眼角可爱可怜，他静默在屏幕的一端，仔细能听到碎化的抽泣。
她不知道顾庭谦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陆栩很累，不自主翻身睡着。
五点多清醒过来，陆栩察觉到睁眼时的痛楚，估计会水肿。她完全不记得睡着时间，脑子空空的，似乎麻痹的睡眠让她记忆力都变得模糊。
酒店附近有些早餐店六点开门，陆栩带上手机出去寻觅食物，付费时才看到顾庭谦的留言。
顾白熊：我在恒市，在你隔壁房间等你醒来。
阴冷的冬天忽然变得暖和，陆栩打包两份早餐，按响顾庭谦的门铃。
如果两声门铃没开门，顾庭谦是在休息，她不能吵醒他。谁知一声响，房门便朝她开放。
睡前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原本在屏幕中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重重抱紧她。
“外面冷，先进来。”
门上锁的同时，陆栩的唇也被狠狠吮吸住，她呼吸不能，顾庭谦似乎要把她揉进怀里，掠夺她的唇齿。
小狐狸失力倒在他怀里，心中的郁闷轰然从泪腺中迸发，顾庭谦顺着泪痕亲吻她的眼角，“别哭。”
陆栩摇摇头，循着他的唇主动吻了上去，学着他的方法，反客为主。
早餐随意掉落在地上，陆栩卸掉所有坚强的伪装，抱住顾庭谦，仍然问出那句，“顾庭谦，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栩害怕麻烦，凡是关于自己的事情，都会不自觉退一步，她能想到别人要伤害她的各种理由，她麻痹且平静，任何事都伤害不了她。
遇事不追究，能抗的表示无所谓。
别人看她，有人说她厉害，这种事都能忍；有人没把她当回事，因为她根本没有锋芒。
“顾庭谦，我真的好讨厌我无法控制的软弱，害怕麻烦，所以不反抗，不当回事，做好自己，多好的理由，多好的性格，多少人羡慕这种性格。
“可是我撑不住了。我告诉自己对陆志义这样的人不能心软，对陈姗姗那种人，只要给她点警告就足够，甚至之前，明明我有证据，我有办法为自己出一口气，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思瑶，我可能根本不会和天乐公司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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