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我们到了。”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司机打开车门，站在车旁静待车上的人。“辛苦你了。”车门被随后关上，他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确认人已经进了房子，才再度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秦爷，有消息。”年轻人摘掉头上的鸭舌帽，他谨慎地将车开离别墅，随后拨通了秦爷的电话。“说。”男声粗粝，他惜字如金。“傅氏集团这边也有做节目的打算，我刚听到他们在车内提了一嘴。”
“这样啊。”那头的人声音沉着，并未显露出太多的情绪，“知道了，做的不错，继续跟进。”
“多谢秦爷。”
矗立在S市中心的大楼依旧灯火通明，“这已经是第三天加班了，也不知道怎么会忙成这个样子。”市场部的员工叹了口气，她小声抱怨着，却不巧被一旁的总管听得一清二楚。
“快别瞎说，这要是被秦爷听到了还得了？”总管左右看来一圈，见无人在意，才放低声音提醒到，“秦爷最近心情起伏不定，你小心一点呀。”
“对，对不起。”她慌忙低下头，佯装无事发生。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座S市。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每每夜色降临，站在此地都会有种整座城市尽在脚下的感觉。“傅氏集团出节目？果然是没放弃这块的利润。”秦爷夹着雪茄，似是在思考问题，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但傅氏集团率先发布了参与净网活动的合约，又是带着各大公司一同搅和到这个事情里，难不成他不想赚粉丝的钱？”这个举动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他皱起眉，想不通这样做的原因。
“算了，只要我的节目还赚钱就好。”无数种猜想从脑中划过，秦爷得不到结论边干脆放弃纠结，“毕竟只有到手的钱，才是现实。”
“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表态？”公关组组长左右为难，网上的舆论风向正在转变，大批路人杀进评论区喊着要看秦氏集团的态度。虽说节目负责人也的确掌管着秦氏集团娱乐圈的业务，但他不敢擅自做主，左想右想还是拨通了秦爷的电话。
“怎么了？是关于净网行动的公约吗？”还未等他开口，秦爷就直接点破了他的目的。“不愧是秦爷，果真料事如神。”他慌忙应成着，“舆论风险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我们也签署那个协议。”
“的确应该签。”秦爷停顿了半晌，开口道，“只要将操纵选票的事情做的隐晦点，他们发现不了的。”一早就想好对策的秦爷丝毫不慌，他语气平缓道，“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位，否则，秦氏无法在娱乐圈立足。”
“是，我这就去办。”节目负责人恍然大悟，他慌忙应下，随后忙不迭地发出净网声明。没有傅氏集团的干预，再加上公关组自带水军，“秦氏集团支持净网行动”这个热搜，竟也在热搜榜上飘了许久。
一大早，傅近年的车就停在了公司门口。“等这段时间忙完，我睡它个三天三夜。”周方仪头发散乱，咬牙切齿地从车上走下来。“好，多睡会儿。”傅近年关上车门，语气里满是宠溺，“最近苦了你了，等工作告一段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两人边走边说，但还未进门，就看到公关部负责人快步向他们走来。“上钩了，是否进行下一步计划？”她语速很快，眼底还有浓郁的青黑色。
“嗯，按计划发布，做完后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周方仪注意到眼前人的疲态，见她下意识想拒绝，周方仪立刻拿出领导的架子，“这是你的工作，不可以拒绝。”
“好吧，谢谢周姐。”负责人见推脱不过，还是应下了这个要求。“学的很快。”一旁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调侃的意味。“那是自然。”周方仪倒也不尴尬，她从善如流道，“都是傅总教的好，我才能有今日的发展。”
一则吃瓜消息从某瓣论坛里悄悄浮现，“有点人脉，扒一扒明日之星节目组做的缺德事。”节目还在播出中，热度自然很高。没一会儿，这个帖子就吸引了许多人关注。这次放瓜的瓜主很是痛快，不需要多催，实质性的内容就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帖子里。
“近日苏彤和林清的粉圈大战，正是由节目组内部员工挑起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掩盖节目组不公平和做票这件事。”贴主深知口说无凭，不需要吃瓜群众过多催促，他就已经放出节目组内部人员大号小号的关联。“林清也是无辜的，她被节目组发了假皇族剧本，后期必定是用来祭天的。”有了前面的石锤，后面的信息，吃瓜群众也信了大半。
营销号最喜欢从这个论坛上搬运新瓜，没一会儿，“明日之星节目组”就被愤怒的粉丝和吃瓜路人冲上了热搜。随着这个词条的热度越来越高，节目组更多的骚操作也浮出水面。
“嗯，进展不错。”傅近年坐在周方仪身旁，一同欣赏着网上的一片混乱。“的确，效果很好。”周方仪翻看着一件又一件被爆出的丑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虽说她本质上是个热爱和平的人，但到底是自己搅的局，莫名的，一种算不上光明的快感涌上心头。
“傅总，我忽然体验到了小说反派的快乐。”她转过头，对上傅近年的脸，“为别人制造困难，感觉竟然意外的不错。”
“嗯，进步很快，心软这个特质立刻就被抛弃了。”身侧的男人很是满意，他勾起嘴角继续道，“在商场中，太过有良知有道德的企业会失去竞争力。”他眯起眼，“虽说善良从不是件坏事，但是我们要有牙齿的善良。”
“傅总讲得一手好道理。”周方仪笑弯了一双眼，“我晓得了，只有成为强者，才能保全更多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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