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自自己手笔的狗啃头，托尼老师·棠厌脸颊臊了臊：“好像剪歪了，我再帮你修修。”
蒋顾面前无镜子可照，便随棠厌瞎折腾：“好，慢慢剪，没关系。”
反正他人帅，什么发型都撑得起来。
棠厌心虚得紧，尽量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剪刀力度，细心又认真的重新修剪一番。
“把头发给我。”蒋顾忽然举起手，掌心向上，跟棠厌索要剪落的头发。
棠厌闻言，小心翼翼的把攥在手心里的头发悉数抠给蒋顾。
她以为蒋顾要接去扔在垃圾桶，却迟迟不见他丢掉的意思。
“不扔吗？”棠厌忍不住问。
“等会扔。”蒋顾嘴上这么回答着，右手却已经拿过一本搁在茶几的杂志，撕下半页包住头发，折成三角形丢进一个透明玻璃罐里。
棠厌：“……”
这敷衍，还敢再明目张胆一点么？
“好了。”五分钟后，棠厌放下剪刀，“你快去冲澡吧。”
“谢谢。”蒋顾起身，对棠厌致完谢谢，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拿衣服洗澡，不过刚到房门口，他又扭头对棠厌说：“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点外卖过来。”
“好。”棠厌应话间，顺手摘下自己头顶的鸭舌帽，脸上的口罩早已不知扔哪去了。
“那你先看会电影。”蒋顾讲完这句，就关上卧室的门。
他卧室又大，隔音又很好，棠厌坐在客厅沙发拿着遥控器在选电影片，完全听不到蒋顾在浴室里冲澡的哗啦啦水流声。
电影时长120分钟，棠厌大约看到二十分钟左右的剧情，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门铃声，蒋顾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洗完澡出来。
他拿着白色毛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踱去玄关开门取外卖。
“手机尾号0815，谢谢。”
棠厌听见他跟外卖小哥报了手机尾号，后也渐渐在脑内植入一条信息：0815，好像是蒋顾的生日。
棠厌暗暗抬手捏住藏在衣服里的那枚子弹型电熔笔，心想着到时候不知该回送一份怎样的礼物给他。
他好像样样都不缺。
“在想什么？”蒋顾拿着外卖进来，恰见棠厌眼神呆呆的，像丢了魂儿似的。
棠厌回神，掩饰道：“没有，你点了什么？”
“九香阁的粤式茶点和港式甜品。”
蒋顾拆开外卖袋子，将一碗港式杨枝甘露烧仙草推到棠厌面前：“我想，你应该喜欢。”
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她喜欢吃一些酸酸甜甜的饮品。
“谢谢。”棠厌确实喜欢，眉眼因喜悦弯了几分。
蒋顾淡笑，打开另一个外卖袋子，拿出几份粤式茶点，逐一摆放齐整。
“吃吧，今天也辛苦你了。还有，再次谢谢你，头发剪得很好看。”
他刚才在浴室照过镜子了，虽然还是有点像狗啃的，但丝毫不影响他帅气的容颜。
托尼老师·棠厌没敢笑，低头舀起一口烧仙草含入嘴里，含糊的说：“喜欢就行。”
蒋顾瞧她似乎红了脸，心情甚悦，夹起一个炸春卷放到她的纸盘：“多吃点。”
棠厌默默吃了几口，吃着吃着，想起蒋顾在天鹿大厦讲的话：“你不是说有很多话想和我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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