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亮。
陆妈妈也在一边笑，说：“两个孩子感情真好。”
陆衡心想，哪里好了。
第二天清晨，晨光划破了天际大片的云彩，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朵朵细密的压下来，隐约可见太阳的轮廓。
街道上很安静，不少的早餐店也才是刚开了门，蒸腾的水气中带着浓郁的食物香气。
季念念起了个大早，坐在阳台上，手里还捧着一杯鲜奶，晃着自己的小脚。
陆衡还在睡懒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陆小衡，起床啦！”
那声音好像在耳边，轻轻的，但还是烦人得狠。
他烦躁地嘟囔了声，“别吵。”然后翻了个身，用枕头把自己的耳朵压住。
世界勉强算是清净了。
下一秒，陆衡身上就是一空，随着被子被掀起来，身上也是一凉。
起床气很严重的陆衡马上就要发脾气，但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自家亲爹的那张脸。
“还不起床，打算睡到什么时候？”陆爸爸叫起床可就没有陆妈妈那么温柔了。
陆衡憋着脾气，抓了抓头发，“马上就起了。”
陆爸爸叠好了被子放在一边，“今天不是和念念约好了要一起去看大海？再晚一点就只能看人了。”
小长假一直都是旅游的旺季，昨晚他们去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今天估计人也不会少。
“赶紧起来洗脸换衣服，我和你妈妈在外面等你。”
“知道了。”
陆爸爸出了房间，陆衡烦躁地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还没换衣服，身上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刚从厕所出来，就在门口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陆小衡，你起床啦？”她说得很小声，像是怕吵醒瞌睡虫一样，眼睛里装着明亮的笑笑意。
陆衡：“……我没起床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
“对哦。”季念念迟钝地反应过来，“陆小衡，我们昨天约好了要去看海的。”
晚上的海虽然也不错，但是没有白天看得清楚，只能听到海浪声，所以他们今天要再去一次。
这是大家都约定好了的。
陆衡的起床气还没消，整个人十分烦躁，但还是努力控制脾气，“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语气很不好。
季念念依旧笑得很甜，“那我在外面等你哦。”
陆衡没应她，拿着衣服进洗手间。
等到了地方，季念念就拉着陆衡和她一起堆沙子城堡，她自己带了工具，有小桶还有铲子，看起来很“专业”的模样。
陆衡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觉得自己就是换了个地方“带小孩”。
季念念拿着小铲子把啥子铲进了一边的小桶理。
有模有样的。
陆衡坐在一边，看着她玩，自己只觉得幼稚和无聊。
“陆小衡，你怎么不玩啊？”季念念看他。
陆衡说：“不想玩。”
季念念眨眨眼，把铲子放到了他的手上，“你是不是不会啊，我教你玩啊。”
陆衡：“……”
然后两个人就坐在沙滩上玩了一个早上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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