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软倒时他把人接住，大长腿勾来两张椅子并起，将人放了下去。
然后自己坐在屏幕前继续关注台上画面。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冷静而笃定。
男人将正对舞台的屏幕放大，这里离夏夏那里很近，如果再有变故，他会毫不犹豫冲出去。
这样想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屏幕上被压住的男人拍了几张照片。
一边关注着舞台上的顾夏，他一边将照片发送，附言：“查他的身份。”
闹事的男人肌肉结实，但也耐不住七八名保安合力压制，只是纵然不能动弹，他嘴里还是不停歇大骂。
顾夏满不在乎地听着，然后瞥了眼依旧躺在地上“晕”着的赵瑞雪。
离她最近的保安问：“要不，先叫救护车？”
顾夏嘴角挑起：“不急。”
耳麦未关，所以这话从音响传了出来，现场有一时静默，紧跟而来的，是雪花们难以自制的怒吼。
“顾夏你还是不是人？”
“小雪都晕过去了你还说‘不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顾夏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报警了！你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现在，外界舆论也正同步鄙视着顾夏，只是不知被什么压制，始终不成气候，还有势弱的迹象。
台上，顾夏起身转了转脖子，朝看台下最热闹的地方瞥了眼。
“在那之前，不如我先给你们看点东西打发时间？”
她就这么在难听的怒骂声里，将腰背挺得笔直：“切换二号机位。”
大屏闪了闪，画面变成了赵瑞雪的位置。
她一动不动倒在地上，长发遮住半张脸，却也能看见眼角脸颊上未干的泪痕，雪花们正待发怒，又听顾夏说：“往前退。”
随着她的指挥，画面开始进入快退，因为晃得太快，大部分人都看不清楚，直到它停在十多分钟前。
赵瑞雪主动伸手想拉住她，顾夏却将身体后仰，避开了她。
赵瑞雪扑了个空，嘴巴却还在动。
屏幕上的回放没有加入声音，所以众人只看到她说了什么之后，忽然一脸震惊往后倒下，看着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
但在被放大的画面里，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顾夏根本没有碰她！
这是怎么回事？
骂得最凶狠的雪花也失去了言语，看着赵瑞雪从高台落下时，还伸手在边缘扶了一下。
刚刚从看台上瞧，赵瑞雪是突然跌落，摔得不轻，但显然有了这一扶的缓冲，或许她伤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重。
那她为什么会“昏迷”呢？
赵瑞雪闭着眼，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听一阵安静后，有人喊。
“总之要不是你抄袭，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就算小雪不是她推的，那也是太伤心才会站不稳！
“总之”什么？刚刚发生什么了？
赵瑞雪满心疑惑，这时，她又听见顾夏的笑声。
“小方，把我优盘上最后一个文件播放出来。”
赵瑞雪心跳骤然加快，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现。
熟悉的声音通过现场音响设备传遍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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